瞿柏南剛才進來的時候,門沒有反鎖。

陳粟是看到了的。

她勾唇,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你說,要是讓瞿阿姨知道,他兒子現在在我床上,會怎麼樣?”

沒等瞿柏南迴答,陳粟開口,“剛準備睡,媽你進來吧。”

話落,門被推開。

瞿柏南幾乎是瞬間抬手解開了綁著陳粟的手,起身躲到了旁邊洗手間。

瞿母拿著一個首飾盒,坐到床邊,“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我還沒睡呢。”

陳粟坐起身,看向瞿母手裡的首飾盒,“媽,你手裡拿的是……”

瞿母笑著開啟首飾盒,“這個手鐲是我結婚的時候,你爸送給我的,如今你馬上要和明嶼訂婚了,就當作是我送你的訂婚禮物。”

她把手鐲拿出,套在陳粟手腕。

“粟粟,你向來乖巧。”

瞿母意有所指,“當年你爸媽出車禍,柏南看你一個小姑娘,怕你日子過不好,就讓你來了我們家,如今你已經長大,有些事我想不用我說清楚,你也明白。”

“我就柏南這麼一個兒子,他以後結婚的物件,一定是門當戶對,能給他的事業帶來助力的。”

瞿母是出了名的人精,有些事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意直白的說出來。

陳粟素來乖巧,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忤逆瞿母。

哪怕她不願意。

“媽,你考慮的沒錯。”

她臉上扯出一抹自己都沒察覺的難看的微笑,“我還正準備等過幾天開學,就搬出去住呢,畢竟畢業了,總是要獨立的。”

雖然陳粟在外人不知道的地方,什麼飆車跳傘衝浪,都發瘋似的玩過。

可在瞿母面前,仍舊是不諳世事的乖乖女。

因為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瞿母對於陳粟的懂事乖巧十分滿意,她拍了拍陳粟的手。

“還是我們粟粟懂事,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媽也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