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厭那樣正經的男人突然有了這樣的舉動,他高嶺之花的人設在一點點崩塌。

說起來他在那一夜品嚐了她身體的每一寸,孟晚溪光顧著叫了,都沒碰到他肌膚分毫。

此刻掌心貼上去的肌膚不僅彈性十足,壁壘分明,像是一團小火爐,將孟晚溪的小臉一點點染紅。

等到手指稍微變暖了一點,她飛快抽回了手。

“暖和多了。”

孟晚溪別過眼,不敢和他目光相對。

霍厭將她的心虛收入眼中,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才到哪裡就這麼害羞,將來要是真槍實彈做,她得害羞成什麼樣?

雖然孟晚溪結過婚,但她本性特別純粹乾淨,也保留著傳統的價值觀。

相比現在浮躁的社會,很多男男女女為了追求快感的一夜情,她從頭到尾只有傅謹修一個男人。

哪怕是離了婚,雖然她沒有刻意給傅謹修守節,但沒有那麼快就真正放開。

那一晚她願意脫下衣服,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斷了和傅謹修復合的可能。

她的心裡究竟有幾分自己的存在呢?霍厭不知道。

但他知道,愛就像是一個瓶子的水,傅謹修的所作所為讓孟晚溪一點點倒掉,直到變成空瓶。

而他對孟晚溪的好就像是在往這個空瓶裡進水,一滴一滴,等到瓶子裝滿的那一刻,這個瓶子才是完完整整屬於他的。

他不能著急,孟晚溪願意為他開啟瓶口,他已經贏了大半。

*

越到京市,孟晚溪的情緒就越低落。

和霍厭在一起的這些天就像是她做了一場夢,那個夢境很美好,讓她短暫忘記了痛苦。

如今這個夢碎了,她也該醒過來了。

她必須要接受外婆已經離世的事。

當遊艇靠岸,京市下了一場大雪。

孟晚溪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裡緊緊抱著外婆的骨灰罐,霍厭撐著一把黑傘,替她擋去了所有的風雪。

外婆和她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很少,大多都是從前在貧民窟的左鄰右舍。

多年來也早就沒了聯絡,那裡的老年人也有許多六、七十歲就離世。

而她原本在娛樂圈也交過一些朋友,這幾年也早就沒了聯絡。

沒有葬禮,沒有親朋好友,她要孤零零將外婆送上山。

她知道到了京市就是傅謹修的地盤,傅謹修一定會在外婆下葬那天趕來。

原計劃提前兩天回來,孟晚溪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因此刻意在海上多待了兩天。

下了遊艇就直奔霍厭提前看好的墓地,不會給傅謹修一點反應的時間。

原本在遊艇上倒還好,一回到這個城市,鋪天蓋地的回憶和悲傷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