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守備的。。。誒都。。怎麼說來著,在背後守備的各位前輩,比如倉持前輩、前園前輩。。。”終於,榮純登上了這個自己爭取來的投手丘,剛剛抬臂高呼,突然就卡殼了。

後面的大家一片沉默,小春都準備吸一口氣回應了,結果前面那傢伙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最近突然變得很犀利的小春,雖然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但是對不起。。。誒都,還有前面蹲著的御幸前輩,你雖然很腹黑,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個好捕手。。。”

兩邊的板凳席都因這一長串發言而沉默了,巨大的問號凝聚在青道眾人的臉上。

‘誰去叫停他啊!’

‘不要啊,好羞恥,沒看到觀眾的聲音都小了嗎?我才不要被觀眾盯著。’

‘誒?倉持前輩,為什麼你用手套蓋住了臉,這時候不該是你踢他一腳嗎?’

倉持失去了視線,暫時和內野的大家失去了聯絡。

於是在一片沉默中,投手丘上的傢伙越發囉嗦起來,“。。。剛剛降谷的表現我確實看在了眼裡,說老實話我沒法保證自己可以交出比他更好的表現,但我會盡力——”

觀眾們默契安靜了兩秒,部分人聽清了投手在喊什麼,畢竟那傢伙都快聲嘶力竭了。

“那個投手在幹什麼啊?”

“投手丘上的演講嗎?好好笑啊!”

“快聽啊,那個投手緊張到說個不停呢。”

“誰誰,叫什麼名字?”

安靜之後,就是爆發出來的笑聲和討論聲。

御幸在這片雜音中,沉默的站起來,朝著那個喋喋不休的人猛扔了一顆球。

還在糾結自己用詞的投手,眼前猛地出現了一顆白球,他未料及捕手的動作,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已練就了他超常的反應力,“啪——”的一下將小球收入手套,與此同時,嘴巴也停了下來。

‘啊,停下了。’

‘終於。。御幸生氣了嗎?’

御幸看到投手好好接到了球,又沉默的蹲回去,這一套動作有格外的震懾力,榮純那一長串話一下子就堵在了胃裡。

投手從那顆球的力道上,讀出了資訊,‘這一局不是你為自己爭取來的嗎,那麼為什麼要表現的這麼緊張。’

安定下心,榮純終於將視線投注到了本壘板後。

第七局,清正社這邊是下位打線。

‘即使是下位打線,也要注意把球速和變化都催出來,這是你的拿手絕技吧。’也是他能立足於這個球隊的關鍵。

榮純點點頭,回想起了高之野第一次教他卡特球的場景。

“為什麼我的球變得這麼早,這樣打者直接就能選掉了。”剛開始他並不能領悟其中真意。

“練習吧,你的怪癖球就是你最大的武器,換下縫線的握法,往旁邊移動一個縫線,然後注意自己手指發力的過程,慢慢在其中改進就可以。”高之野當時的卡特球已有雛形。

彼時克里斯還在,還會偶爾回來看下他的進展,“不要撒嬌了,沒有用的。作為投手,你的投球就是你的武器,武器磨得鋒利與否,一到場上就見分曉,等到那個時候再怎麼掙扎都沒用了。”

是的,他很清楚,到了投手丘上,就如同架在烤爐上,只有真金才不怕火煉。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隨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體和呼吸上,將力量都灌注到最後的撥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