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杜松其人,也就不得不提一提著名的薩爾滸之戰!

杜松也是參加過這場慘烈無比的薩爾滸之戰的!

而且,在那個時候杜松距離勝利也僅有一步之遙。

如果當時杜松獲得的情報足夠詳細,說不定他就能成功的拿下界凡城外的吉林崖,從而一馬平川的直搗努爾哈赤的老巢赫圖阿拉!

若是真的如此,薩爾滸之戰的結局也未嘗不是另外一番光景。

可惜,當時的杜松只獲得了界凡城有後金士兵守衛的情報,而對有大量後金士兵調往界凡城的情報卻一無所知,這也就導致了杜松孤軍深入,孤立無援的危險處境,從而使得薩爾滸之戰的走向急轉直下,為後來的敗亡埋下了禍根。

再加上當時的政治環境,朝廷也一直催促著前線將士們速戰速決,儘快將後金解決掉。

也正是因為情報的不準確和後方的催促,以及前線將領們各自為戰的作戰策略,這才導致了薩爾滸之戰的悲劇。

杜松及其他晚明的大將都在薩爾滸這一戰中殉國捐軀,成了千古遺憾。

從此以後,大明就徹底的失去了整個遼東,使得努爾哈赤的後金在遼東徹底站穩了腳跟,成了大明的心腹之患。

直到崇禎皇帝吊死在煤山,遼東的戰局也沒有得到一絲的喘息,反而愈加的在榨乾這個古老帝國的潛力,使得大明內部因為小冰河時代的肆虐和遼餉的不斷加派,從而土崩瓦解,流寇橫行。

而被崇禎皇帝寄與厚望的關寧軍最後卻做了開關賣國的賣國賊,將本就奄奄一息的漢家王朝,徹底推入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現在,經過了朱常洛的遼東佈局之後,薩爾滸之戰發生的機率已經是幾乎為零了。

努爾哈赤到現在還在朝鮮戰場上焦頭爛額,不知希望在何方。

而遼東這一塊土地上,朱常洛先後打造出了好幾個勢力在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就算現在努爾哈赤從朝鮮回來,他也不見得再有一統遼東的機遇了。

所以,像杜松這樣的大將,朱常洛只需要考察他們現在及以往的戰績即可,根本不需要加上個人情緒去評判他們在原來歷史時空中的得失。

若是,朱常洛將那些情緒帶到現在的政治軍事安排中,那他就是個智障青年了。

所以,作為一位已經成熟的政治家和上位者,朱常洛考慮的更多的應該就是現在的實際情況。

杜氏一門作為一家傳統的將門世家,他們的歷史評價雖然沒有追上“東李西麻”,但是,這並不代表杜氏一門就遜他們一籌。

杜氏一門在萬曆朝及之後的天啟崇禎朝,那也是頂樑柱般的存在。

就比如杜松的侄子杜文煥,這也是個猛人的。他可是晚明最後一位收復過河套地區的猛將。

河套地區一直以來都是衡量中原王朝是否能夠北控草原的關鍵所在。

因為大明戰神朱祁鎮出國留學的緣故,導致了大明精銳盡喪,雖然在憲宗成化皇帝的時候,曾再次收復過河套地區。

但是,這次的收復並未持久,在孝宗弘治皇帝時,因為弘治皇帝的決策失誤,導致了河套得而復失。

在之後的一百年裡,蒙古部族依靠著河套地一直都在不斷的騷擾著大明的北邊。

使得大明不得不在北邊九鎮層層加碼,層層布控,但是,依舊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蒙古部族該南下還南下,該搶劫還搶劫,使得大明在其後的一百多年裡一直都處於這種焦灼消耗的戰爭之中,直到明亡也未曾停息。

所以,杜文煥收復河套這份功績絕對是值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