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敕建一座王府的花銷是無比巨大的,如果有現成的,那是真能省下來不少銀子的。

由此可見,沉鯉提議洛陽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但是,他的時代侷限性還是太大了,他只想著完成任務,沒有想太多河南百姓們的感受。

《控衛在此》

當然,也可能是沉鯉壓根就沒想過底層百姓們的死活。

在他們這些傳統士大夫的眼裡,真正的民其實就是地主和士紳階級。

朝廷一旦有了什麼新的政令和賦稅政策想調節一下社會矛盾或者增加一下朝廷收入時,他們就經常會把“與民爭利”這樣的理由掛在嘴上,抨擊新政,攻擊改革之人。

其實,這哪是與民爭利,這是與士大夫爭利。

一旦朝廷妥協了,不與“民”爭利了,他們就會拐彎抹角的建議皇帝加徵田賦,解決問題。

久而久之,就會造成“貧者無立錐之地,富者連阡陌”的巨大貧富差距和惡性的土地兼併。

最後就是朝廷沒有賦稅,貧民沒有生活。

而這些兼併土地計程車大夫地主們則享受著窮奢極欲的腐敗生活,搖頭晃腦的讀著“治國平天下”的道德文章,順便批判著朝廷的不仁不義和窮苦百姓們的禮義廉恥。

好似全天下就只剩下他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之士,道德典範。

這完全就是一群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看似全是道理,其實全是罪惡。

朱常洛看著沉鯉,他目光清澈的說道:“洛陽不可以。河南宗室密集,水患和旱災交替不斷,萬曆二十二年的時候,因為一場大雨,致使河南數以百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宗室亦有上萬人遭受其害,無衣無食。”

“若不是看到此情此景,孤豈會被父皇任為宗人府大宗令?孤想要調節藩王和地方之間的矛盾。若是讓三弟也去了河南,那豈不是在火上澆油?”

朱常洛直接就回絕了沉鯉的這個提議。

沉鯉被回絕之後,他也沒有緊張。

因為,他也早就想到皇太子是不會同意去皇三子建藩洛陽的。

沉鯉跪道:“臣還有一議。”

朱常洛道:“沉先生繼續。”

沉鯉道:“臣建議皇三子可建藩遼東,以鞏固遼東之地。”

朱常洛眼神一縮,這個建議確實出乎朱常洛意料了。

自從永樂大帝靖難之後,沿邊塞王們無不被削權或改封。

這時候,再封一個皇子出塞,難道是要重設塞王嗎?

朱常洛沉聲道:“沉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塞王尾大難甩,有危機社稷之憂。若不能給孤一個合適的理由,孤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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