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趙悅溪變得特別乖巧,每日都膩在寧子容的身邊,眼裡彷佛只能看見他一人一般。甚至連南宮影都在質疑她是不是耍了自己。

到了約定好的這天,寧子容溫柔地撫摸著趙悅溪的肚子,“乖寶,是不是很疼呀。”他聽宮裡的老婦人說過,女子來了葵水,會格外疼痛。可是今日是父皇定的家宴,只有眾多皇子參加,每每這日,他總懷疑是不是一場鴻門宴,所以總是格外當心。如今,溪兒葵水來了,本應該陪在她身邊好好照料她才對。

“不疼,還好。你今日去赴宴,少喝點酒哦,不然你胃疼。”

“好,我一定乖乖聽夫人的話。”

說完,寧子容便要轉身離開了,還沒踏出一步,趙悅溪便緊緊拉住他的衣角。寧子容寵溺地一笑,隨即又將她摟入懷中。

“溪兒,你怎麼了?”

“我說了不許你叫我溪兒了。”

“好,那我喊你什麼。”

“我叫趙悅溪,除了這個溪字,我還有一個悅字,你可以自己發揮。”

“好,那悅悅你怎麼了,是不是捨不得為夫走。”

“嗯,捨不得。”

“乖悅悅,我今日去赴宴,爭取早點回家。給我的乖悅悅揉揉肚子。”

“嗯,我要你現在揉揉再走。”

“好的,遵命,我的悅悅寶貝。”

說完,寧子容就將手放在趙悅溪的小腹上,溫柔的撫摸著。嗯,小吃貨近日好像胖了一點,寧子容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前溪兒太瘦了,現在稍微有點肉肉正好,這樣才有多一點的她嘛。以後也許這裡會再次擁有她們的孩子的,小小糯糯的孩子以後會喊著他父親喊著她母親,想到這裡,寧子容忍不住一陣痴笑......

趙悅溪閉眼感受他炙熱的大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肚子,於是就在心中暗暗說道,寶寶,你感受到了嗎,這是爸爸的溫度。雖然我們決定要離開這裡了,但是你要記住這是爸爸的溫度,他應該也會很愛你的。

“好啦,悅悅乖乖的,我先走了,爭取快點回來抱著我的乖悅悅。”

趙悅溪躺在床榻上,點了點頭,眼神一直看著他離開,甚至在他關上門後,偷偷下床,輕輕開啟窗戶,從縫隙中看著他漸行漸遠。也許這是最後一眼看見他了,我想他會一直深深刻在我的心中,以後這心裡恐怕是再也裝不下他人了。

而已走遠的寧子容也注意到了某人開窗偷偷看他這個事情,又是氣她不穿鞋襪便赤腳走到窗邊,又是喜她真的是很愛很愛自己。寧子容加快了腳步,真想快點到宮中,然後參加晚宴,然後馬上回家,只有回到家中,抱著他的溪兒,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完整的一個人......

趙悅溪站在窗邊,許久,腳上的冰冷逐漸蔓延開來,才回到床榻之中。抱膝深吸了幾口被子上他殘留的氣息。才慢慢換衣服梳洗打扮,走帶案桌旁,將早已準備好的書信放在桌上。便喊著蘇明明和墨思一起出門了。

到了春滿樓中,果然顧清和解語花也在這裡。

趙悅溪清了清嗓子,一首《一生所愛》娓娓道來,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總結終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在白雲外。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情人別後永遠再不來,

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