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被噩夢驚醒的趙悅溪並沒有選擇繼續睡覺,而是趁著寧子容在上早朝的時候,趕緊起身。隨後便快步向書房走去,那裡有我最想知道的真相。

到了書房,由於寧子容之前交代過,所以護衛便放了趙悅溪一人進去。

進到書房,趙悅溪想起了當日那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諾言,夫婦二人同心同體如今想來也是聽來諷刺不已。在一陣翻找後,趙悅溪還是找到了那幅畫,雙手顫抖地開啟畫卷。只見畫中畫著一位出塵絕豔的女子,背影確實跟趙悅溪萬分神似,而畫中果然寫著“若惜”二字,落筆處是他的名字。原來,南宮影說的都是真的嗎?原來我真的只是若惜的替身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趙悅溪身子突然發軟,腳步也站不穩了。片刻後,才勉強打起精神來,走出屋子,在蘇明明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寢殿。

“小姐,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呀。”蘇明明擔憂地看著趙悅溪,她家小姐自從從書房回來就不大一樣了,神色慌慌張張的。

“無礙,小明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姐,你可得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呀,還是讓我陪著吧,需要喝水什麼的我都能馬上給你倒。”小姐這個狀態,她怎麼能夠放心讓她一人呆在屋子裡呢。

“小明,你出去吧。”

“好,小姐,我就在門外,你有事隨時喊我。”

蘇明明離開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屋子裡又只剩下趙悅溪一人,如若此刻有人在屋中,定會被她此刻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的眼神給嚇壞。

我想離開了,帶著腹中的孩子,不能被寧子容知道,不然連這個孩子我也留不住。這麼多年來,媽媽一直是我的心結所在。我不能讓我自己的孩子也過上這種生活。既然他來了,我就要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

尋找機會,逃離這裡,我一定可以做到。

不知過了多久,寧子容下朝後便進了房中。他坐在床榻邊,輕撫著趙悅溪的髮絲,溫柔地說:“溪兒,我想你了。”雖然進入書房,就看見亂糟糟地,彷佛被人翻找過,甚至遺失了一份重要的書信,問過侍衛,今日只有王妃一人進來過。縱使感覺種種證據都指向了趙悅溪,但是寧子容仍然想要去信任她,撫著她的髮絲,將這些煩心事壓制在了心底。

趙悅溪別過頭,委屈地說:“別叫我溪兒了,我不喜歡。”溪兒兩個字,我分不清楚你在叫我還是叫她。

“那乖寶寶,起來一起吃午膳啦。”

“也別叫我寶寶了。”為什麼你能這麼淡定喊著寶寶二字,明明是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那親親夫人,可以起床陪為夫一同用餐嗎?”

為什麼如今不管你喊我什麼稱呼,我都感覺萬分難過,我分不清楚這個稱呼是在叫我還是透過我在喊那個惜兒。

可是如今之計,只能假裝與以往一致。才能找到能逃出去的契機。

吃完午膳,趙悅溪佯裝說困了想回去睡覺。寧子容只能答應她,本想著帶她出府走走,可是小吃貨犯困了,他也只能由著她了。

傍晚時分,用過晚膳的趙悅溪一直喊著吃撐了,想出門遛彎,於是,不經意地經過城門口,又吵著去西街口那家豆腐店去吃雞湯豆腐腦。每每都要放很多醋才覺得爽口。寧子容也是由著她的性子來。一連幾日,趙悅溪都想吃雞湯豆腐腦,若是寧子容沒有空的時候則會讓墨思陪著一同前去。雖日日在外面閒逛,卻沒有人再來暗殺了,這幾日倒也是過得清淨,趙悅溪已經大概將逃亡路線給摸透了,接下來就是找幫手的時候了。而在這京都之中,南家就是最好的幫手了,若要離開這京都,必須要得到南宮影的幫忙才行。

於是第二日,趙悅溪趁著寧子容去上朝的時候,默默地朝南宮影的院子走去。

趙悅溪在院外等了許久,婢女才姍姍來遲地請趙悅溪進去。

“請王妃恕罪,我家主子昨日歇得有點晚了,所以這會才剛起呢,並非特地怠慢王妃哦。”婢女很聰明地來了一招先兵後禮,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也確實是趙悅溪突然登門拜訪的。

趙悅溪一進門,就感覺到到了一股金錢的銅臭味,屋內的裝飾甚是豪華奢靡,看來南相寵女兒這件事情果真是千真萬確,怕是恨不得將這地上都鑲嵌上黃金。

“王妃,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南宮影其實早就醒了,終於等到趙悅溪來求她了,於是便故意拖了一些時間,她在賭趙悅溪是不是有求於她。若是有求,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而這一次她又是賭對了。

“能否請南側妃屏退眾人,我有些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