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容王府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朱雲帶著眾多手下,美其名曰拜訪,實則是拿著皇上的密令來搜查的。畢竟昨夜那人應當是容王殿下,普天之下沒幾人有這種身手。而寧子容則是其中一個,還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昨夜刺客手臂深受重傷,若今日容王也有傷痕,就能給他定罪,而按照皇上的意思,今日亦可刺傷容王,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君的意思是昨日之人必須是寧子容,也肯定只能是寧子容。皇上他已經等不住了,怪只能怪容王殿下過於優秀,軍心所向民心所選,帝王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人的存在......

寧子容聽著墨漓的傳報,躡手躡腳地給熟睡的趙悅溪蓋好被子後就去了正廳。

“容王殿下,許久不見,近來可安好?”朱雲率先開口說了話,從前他只是個禁衛軍將軍,而如今皇上給了他機會,他就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定要完成君主的命令。

“朱將軍,別來無恙。墨漓,沏茶。”

“好的,主子。”墨漓迅速地將早已備好的茶呈上,此時正是適合喝的溫度。寧子容喝著茶,不由從心中讚賞,墨漓果然深知他意,也猜到了今日朱雲定然會登門拜訪。這樣的人屈身做個貼身侍衛實在是可惜。不過他可不會讓墨漓去入仕途,畢竟他已經習慣了墨漓的伺候了。

“朱將軍,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容王殿下,容我長話短說,昨夜程啟將軍被人所劫持,王爺可知此事。”

“朱將軍,我已離開軍營多日,怎會知道此事。”

“可普天之下那樣功力的人沒有幾人。”

“那按照朱將軍你的意思,以後武功高強的人做的事情都是本王做的咯。”

“可程啟......”

寧子容還沒有等朱雲說完,便打斷他的話,“程啟雖然是我以前的部下,但我並沒有必要去救他。若是人人如此,我豈不是要救個不停。若朱將軍說來說去都是這等問題,我可要驅客了。”

“得罪了。”

朱雲突然出手,向容王的右臂處襲來,若是成功,不管寧子容右臂是否有傷口,他都將承受這個罪名。

寧子容快速得拿出佩劍,輕鬆得擋住了朱雲的進攻,絲毫不像個負傷之人。只用了三招就把朱雲制服了。爾後,為了讓朱雲死得其所,寧子容褪去衣衫,手臂完好無損,只是在腰間隱約能看見些許吻痕。昨夜容王究竟在幹嘛,彷佛已經顯然可見了。昨夜他只是賣了一個假象,而真正負傷的其實是邵亦燃。右臂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所以昨夜才讓邵亦燃也隨著程啟一同躲在了安全之處,由洛神醫悉心照料。畢竟如若回去,他必然是必死無疑。

寧子容整理好衣衫後,就對著墨漓說:“將他的手腳筋挑斷,送到宮中吧,就說朱雲想要刺殺本王未果,反身受重傷。”沒了朱雲,那個人還有什麼將帥之才能坐在軍中。

一個時辰後,

寧國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看著鮮血直流的朱雲,不禁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狼崽子,長大了以後竟敢如此挑釁他的權威。這個朱雲想必就是他對自己的宣戰吧。可是一國之君怎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兒。

皇帝輕輕擺手,示意影衛暗自處理掉朱雲,既然任務失敗,已是無用之人,那他也不會浪費精力在一枚棄子身上,更何況還是一個知道得太多的棄子。

不顧朱雲的求助,影衛將他的穴道封住後,便是一劍封喉。劍快得朱雲還沒有來得及流血便已經死了。這宮殿上絲毫沒有血腥之氣,彷佛朱雲從未來過。

“很好,寧子容。遲早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

皇帝呼喊出暗衛,悄悄附耳指派了秘密任務。

“寧子容,你讓我難受我也定不會讓你安枕無憂。”

“哈哈......”

整個宮殿都飄蕩著皇上的放肆大笑,聽著甚至有幾分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