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早早地鋪灑在房內。

寧子容懷抱著趙悅溪,甚至連今日早朝都告了假未曾去。因為昨天,他的溪兒似乎是做了一整夜的噩夢,每每醒來都是無助地看著他,那眼神好像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般。所以今日他怎麼可能讓她一人醒來。

又是一個可怕的夢,夢裡媽媽化作了鬼魂,一直在追逐著我,她說:“趙悅溪,你不配。”

一陣驚呼後,趙悅溪猛地驚醒了。醒來還是在他懷裡。寧子容溫柔地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溪兒,莫怕,我在的。”

“夫君,我好害怕。”

“我一直都在,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朝?”

“告假了一段時間,你這樣我怎麼捨得。”

趙悅溪心裡很明白他的處境,一個過於耀眼甚至蓋過了君主光芒的人。必然是舉步維艱的,哪怕那個君主是他的親生父親。告假幾日,無疑又給了皇帝架空他的理由。真是搞不懂古代的皇帝,兒子這麼優秀,早早退休做個太上皇不好嗎,非得天天勾心鬥角的。做個太上皇每天養養花花草草多好。經過一夜的夢魘,趙悅溪也大概想通了,畢竟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次我可不能又是杞人憂天地先分手了。還好跟寧子容成親領了證,不然也許又要打退堂鼓了。

媽媽,這次我要幸福給你看。我要證明這世間還是會有從一而終的愛的。

“夫君,昨天嚇壞你了吧。”

“溪兒,我只怕你離開我,別的我什麼都不怕。”還好,一覺醒來的媳婦總算又跟以前一樣了,不然他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才捨不得離開你呢。對了,我不許你納妾,昨天我腦袋進水了。今天收回了。”才不能讓這傢伙左擁右抱呢,我會嫉妒到發瘋的。

“好的,謹遵夫人的命令。為夫定奉為人生準則。”

“什麼嘛。”趙悅溪看著他舉著手一本正經地發誓的樣子只覺得萬分可愛,忍不住笑出來聲。

看著趙悅溪笑了,寧子容的心總算安穩了下來。

“以後夫人叫我往東,我絕不可能往西,以後夫人叫我向北走我決不可能往南。”

“這是不是算家有悍妻了,我不要,不然我名聲跟你那個嫂嫂一樣嚇人了。”

趙悅溪不知道的是,她的名聲早就是悍妻了,每次寧子恆讓寧子容陪著去幹嘛的時候,寧子容的推脫理由只有一個,不行,我家夫人會生氣,夫人一生氣也許我連晚膳都吃不到了。每每這樣說,寧子恆只能無奈地放過他,唉,又是個可憐的哥哥。

“怎麼會,誰敢這麼說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