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趙悅溪一直忙著忘我畫圖,而春娘也緊鑼密鼓地裝修店面做好宣傳。

“王妃,這是新熬好的燕窩粥,您吃了吧,莫要累壞身體了。”一個不太熟悉的婢女遞上了一碗粥,大概是寧子容那個傢伙讓熬的吧。

“好,你放在旁邊就好,我畫好就吃。”

“王妃,還是趁熱喝了吧......”婢女神色慌張地支支吾吾說道。趙悅溪只當她是太過緊張就沒太在意,在她百般推薦下,還是喝了大半碗。嗯,味道挺好的,小明這個丫頭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還是別人關心我,還知道心疼我。

婢女等趙悅溪吃完後,便收拾好退了下去。

趙悅溪又畫好一張圖紙後,突然感覺腹痛難忍,隨即便是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只見寧子容坐在床榻旁邊,滿眼心疼地看著她。

“小姐,你總算是醒了,醒了就好。”蘇明明擔憂地看著床上略顯病態的趙悅溪,小姐她真是太辛苦了,為了賺錢每天辛苦畫圖,現在還被歹人所迫害。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毒了嗎?

“溪兒,你被人下藥了,還好府中還有洛神醫在,不然你要我怎麼辦?”寧子容心裡一陣後怕,事情他已經去調查過了,那個人,竟然連他的妻子都不肯放過。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並不稀罕,只是如今為了溪兒,他不會再退縮了。如果只有那個位置可以保護心愛之人,那他寧可高處不勝寒。

“王爺,借一步說話。”旁邊一個老者拿著藥箱慢悠悠地說道。看著神情打扮,想必是洛神醫無疑了。

“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我是病人,我有知道的權利。”

老者看向了寧子容,在得到容王點頭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這藥性盛烈,我雖解了毒性,但是其還是破壞了王妃根本之體。所以王妃以後恐難懷有身孕,下藥的人下了狠手,似乎算到了也許有人能解這毒,但那人也要傷及王妃根本。此人乃歹毒之人,不配為醫。”

“嗯,你先退下吧。”寧子容聽到這個訊息後,冷靜地屏退了眾人。房內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而趙悅溪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如同五雷轟頂般,感覺似乎天都快塌了。記憶裡有很不好的東西開始肆虐蔓延。趙悅溪想起了那天媽媽被爸爸毒打後,對年幼的自己說的一番話。

“都怪你,毀了我的一生。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那麼傻的嫁給你爸爸了。我恨你,我詛咒你以後孤獨終老,哪怕有人愛你以後也會拋棄你。以後你就跟我一樣,不,你不配有孩子。哈哈哈,我要讓你爸爸斷子絕孫。”

那時候的小趙悅溪真的不明白,與我血脈相連的媽媽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爸爸打她,可是我很愛她,等我長大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後來成年後,腦海裡這段話揮之不去,導致了趙悅溪根本沒法好好談場戀愛,總是敏感多疑,哪個正常男人受得了跟瘋子一起談戀愛呢。

本以為,已經到了古代,原來這個詛咒一直都在嗎?以後寧子容也會離開我拋下我嗎?

想到這,趙悅溪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溪兒,你別哭,我心疼。沒關係的,我有溪兒一個寶寶就足夠了。”

現在你愛我你能接受,以後過一年,兩年,三年呢?在這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年代你真的不會丟下我嗎?想想都是很虛無縹緲。趙悅溪並未回答,只是對著上方一直在無聲地流淚。我以為寧子容這麼努力,這肚子裡早就已經有了,甚至暗暗期待過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我一定要好好做個母親,把我自己缺失的童年彌補給她,這個孩子也會治癒我的童年。可是為什麼我就永遠不配擁有幸福嗎?

“溪兒,你別不理我啊,我害怕。”寧子容抱著趙悅溪,她不說話的樣子讓他好沒有安全感,彷彿隨時都可能失去她。

“子容。”

“怎麼了,溪兒。”

“要不,給你納幾個小妾吧。”說完這句話,趙悅溪其實心裡是不願意的,又怕他不要又怕他要。

“不要,我只要我的溪兒,寶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子容,我可能是個不幸之人。”

“怎麼會,岳父岳母都那麼愛你,我也很愛你。”

“如果我說我並不屬於這裡,你信嗎?”

“信,溪兒說什麼我都相信,但是不管你屬於哪裡,你都只能屬於我。”

寧子容說完便翻身在趙悅溪的上方,四目相對,綿密溫柔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今夜,寧子容安安靜靜地抱著趙悅溪,他的溪兒,都是他不好,害苦了她。

可是,這輩子已經認定她了,再也看不進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