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

就在徐陽與李巖秘密商談鐵礦、兵器工坊一事之際。

泰安城卻安靜的無比詭異。

泰安城大元帥府書房內。

耿昌與劉基相對而坐。

耿蟬兒與耿克金端坐次位默默作陪。

無比詭異的是。

無論是耿昌也好,還是劉基也罷,皆微閉雙眼。

端坐於太師椅之上閉目養神。

次座。

耿克金面帶猶豫,抬起眼瞼深深的看向對座的耿蟬兒。

怎料。

此時的耿蟬兒儼然一副昏昏欲睡狀,並未察覺到耿克金的眼神。

無奈嘆息一聲,深呼吸數次後。

耿克金輕聲開口道:“爹?”

一聲呼喚,喚醒了在座的三人。

耿昌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耿克金平靜道:“嗯?”

耿克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爹,陸秉文非死不可嗎?”

自泰安城大議會開始那日起。

耿昌便明裡暗裡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張安國一系。

而張安國不知為何,一直唯唯諾諾,不做正面抵抗。

正因此,張安國一系文官,此番大議會被罷免十餘人,斬首示眾數人。

可,不知為何。

三日前,那張安國一反常態。

直接丟出一顆深水炸彈,劍鋒直指耿克金左膀右臂之一的陸秉文。

而那陸秉文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泰安城為官六七年,貪汙金銀高達二十餘萬兩。

依照泰安律,罪當斬三族!

怎奈何。

那陸秉文自幼便是耿克金的好友。

現如今,看樣子耿克金顯然是個極念舊情之人。

“你想保陸秉文?”耿昌雙眼鋒利如刀一般深深的望向耿克金。

耿克金訕笑兩聲低聲開口說道:“沒...沒有要保下他的意思。”

“只是......只是......只是那陸秉文在兒子麾下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爹,您看能不能只斬罪首陸秉文,放過他家中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