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張公子說的你聽清楚沒有?”

一身穿儒衫作書生打扮模樣的年輕人低聲問向身旁的同伴。

“張兄是說飛虎軍主將徐將軍,還是說那新粘合劑?”身旁一同樣書生打扮的男子低聲詢問道。

張成偷偷瞥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張安邦與一旁正樂呵呵欣賞歌舞的安宗旺,低聲說道:“他們說的新粘合劑,你說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禮伏低身子低聲回答道:“聽他們那意思,哪怕是真的估計時間也不夠。”

張成聞言嘆息一聲低聲說道:“是啊,現在泰安城百姓誰不知道飛虎軍明日擴軍。”

“從正月初八,到正月十六,這時間確實太短了一些。”

說著,張成彷彿恨鐵不成鋼的低聲說道:“你說,徐將軍就不將時間往後推推呢,唉!”

王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兩個紈絝子弟回答道:“你當徐將軍想那麼著急嗎?”

“還不是初三那天徐將軍被董副帥收為關門弟子。”

“據說次日飛虎軍營地就擠滿了想要投軍的百姓,徐將軍無奈這才將時間定在了正月十六。”

“怎料到,那張副帥竟釜底抽薪將本應該完整交給徐將軍的營地給拆成了一片廢墟。”

張成嘆息一聲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些掌櫃與夥計為何統統請辭了,這不是要置徐將軍於死地嗎?”

王禮冷笑一聲低聲說道:“你覺得若是沒有人指示,那些人會全部請辭?”

張成不是想不到這一方面,而是不想往這方面去想,畢竟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泰安城人士,也是最不希望泰安城出現黨爭的人士。

張成嘆息一聲,久久未語。

王禮看了看自己這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輕聲詢問道:“這種情況下你還投不投飛虎軍?”

“先說好,不管你去不去,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只能領半晌我也會去。 ”王禮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

張成看了眼身旁那堅定的老友,攥緊拳頭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去!為何不去!你我讀書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建功立業嗎?可你我學業如何?比得上那些同窗?”

張成不等王禮回答便兀自搖了搖頭自問自答道:“比不上的,文官是別想了,你我想要做官,想要建功立業唯有從軍這一條路可走。”

“選擇從軍,還有哪個軍營能比徐將軍的軍營更合適?城內流傳的徐將軍事蹟還少嗎?”

“更何況,徐將軍還是孟副帥的關門弟子。”

“就單單衝著這一點,我便要去,哪怕只能領半響又能如何,你我是差那點軍餉的人?”

張成聲音不大,但其內的決心卻絲毫不少。

王禮笑了笑端起酒杯說道:“來,喝酒,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場,明日便去那飛虎軍營地投軍!”

張成端起酒杯與王禮碰了碰,隨後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胸腔中瞬間便爆發出萬丈豪情。

正如他們所說,他們差錢嗎?差錢能來紅袖招畫舫喝酒?

他們差的是一個機會,一個當官、建功立業的機會。

紅袖招內類似張成、王禮這樣竊竊私語的人還有不少,有的目標堅定,非飛虎軍不投。

有的則被飛虎軍現存的困境給嚇得連忙打消投軍的想法。

人生百態,各有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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