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呵。”張安邦自嘲的笑了笑又一次往嘴裡灌了滿滿一口酒水。

“後來我哥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來飛虎軍求購糯米的訊息。”

“不僅如此,我哥後來派出去上百個探子前去飛虎軍營地打探訊息。”

“結果那些探子只回來了一個。”

“回來的那個還是徐陽故意放的,讓他給我哥帶話的。”

“你知道回來的那探子說了什麼嗎?”張安邦面目猙獰的詢問道。

安宗旺哪裡會知道那探子都說了什麼。

聽故事上癮的他連忙搖了搖頭配合著回答道:“說了什麼?”

張安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的說道:“那探子說,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糯米,他們搞出來一種新的粘合劑,還說多謝張副帥送給他們五千兩銀子,支援他們搭建營房!”

“你說!可惡不可惡!”

安宗旺連連說道:“可惡,可惡,實在太可惡了,不過”

安宗旺話鋒一轉詢問道:“不過,那五千兩銀子是怎麼回事?”

張安邦瞥了一眼安宗旺,這才將那五千兩銀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就因為這事,那張全被我哥命人給打了個半死。”

“這還不算完,那天我只不過是從紅袖招回家啊。”

“就因為從書房路過看了我哥一眼,他他就罰我禁足”

“你說!你說我這算不算無妄之災!徐陽氣的你關我張安邦屁事!”張安邦雙眼通紅的惡狠狠道。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啊,只能說張安邦太倒黴了,恰恰在張安國最是生氣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安宗旺想笑,卻又不敢笑。

看了一眼張安邦通紅的雙眼,安宗旺強壓下心頭的笑意,嘆息著安慰道:“沒事沒事,那新粘合劑效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也許是徐陽故意氣張副帥的呢。 ”

“想開點,三五天的時間那徐陽哪怕真是天神下凡也變不出來一個可以容納一萬一千人的營房。”

“明日不就是飛虎軍擴軍的日子嗎?”

“等明日飛虎軍擴軍的時候,你我也去湊湊熱鬧,若是那營地真的沒有搭建出來。”

“嘿嘿,你我二人不妨給那徐陽再落井下石一把。”

“如此一來豈不是能解你心頭之恨?”安宗旺笑嘻嘻的低聲說道。

張安邦聞言沉默了片刻後。

眼神中閃過一絲兇光。

因為耿蟬兒一事,他早就看徐陽不順眼了,現在更是有著張安國這一層緣故。

對於落井下石之事,張安邦做起來非但沒有一絲心理負擔,反而還暢快的很。

張安邦低聲詢問道:“你說,那徐陽的營房到底搭建出來了沒有?”

若是搭建出來了,他鼓動百姓前去圍觀豈不是非但起不到落井下石的效果,反而還幫了徐陽?

那可不行!

安宗旺笑了笑反問道:“正月初八接收新營地,正月十六便開始正式擴軍,擴軍地點還選在了老營房,你覺得他新營房搭建出來了沒有?”

張安邦聞言徹底沉默了片刻。

他雖然不學無術,但也知道想要搭建一個嶄新的軍營,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畢竟軍營可不是隻搭建住的房舍便可以了,糧草庫、兵器庫、軍餉庫、戰馬馬廄,這些東西,同樣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