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泰安城後。

無論颳風下雨,徐陽每天都會早起錘鍊自己的槍法。

但不知為何,每日雖錘鍊槍法到筋疲力盡。

但徐陽總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晦澀感。

始終感覺總有什麼地方用不出來力氣。

即使招式相同,但總感覺發力點有些不對。

練得時間長了,甚至會感覺頭暈、胸悶。

這種感覺在戰場時是從未出現過的。

在嶽婉寧長槍槍頭刺中自己胸口的那一刻,徐陽終於明白了為何會出現那種晦澀感。

瀝泉槍法是殺人技。

成天對著空氣,對著稻草人練習槍法這並不能說是錯了。

錯的是自己對著稻草人、對著空氣練槍時心中沒有緊迫感、沒有殺意。

為何在戰場時自己雖練習槍法時間不長,但卻從未出現過這種問題。

無他,戰場上但凡出現一丁點的差池,自己便會喪命於金軍長槍下。

想明白這一點的徐陽心中不由得更加感激嶽婉寧了。

若不是嶽婉寧忽然要和他對練,恐怕真的要很久很久他才能發現問題的根本原因。

恐怕到了那個時候,他很有可能已經被敵人的長槍透體而過了。

徐陽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真誠的看向嶽婉寧。

緩緩開口道謝:“婉寧,謝謝。”

嶽婉寧一時間弄不明白,好好的,徐陽為什麼要和她道謝。

急忙收回刺向徐陽的長槍,疑惑道:“徐大哥?”

徐陽見嶽婉寧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也不好再與她解釋。

搖了搖頭徐陽開口說道:“繼續?”

嶽婉寧點了點頭,稍稍後退幾步雙手再度緊握長槍。

徐陽收回所有思緒,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忽然。

嶽婉寧再度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說的便是此時的嶽婉寧。

嶽婉寧快速一動,身子雖然在高速運動,但雙眼卻從未從徐陽身上挪開半寸。

“唰!”

嶽婉寧找準時機,一槍猛然刺向徐陽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