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都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韓淮話中之意,沈彥知心中一沉,隱隱有些不安的問道。

“就是字面意思咯!”

就在這時,人群后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緊接著,便見苓川從人群之中緩步走了過來,而她的身後,則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挾持住的唐鯉。

她被兩個護衛押解著走到了沈彥知的近前,而她的脖頸之處,赫然架著一把鋒利的短刀,刀尖距離她的喉嚨極近,只需稍微再偏移那麼一分,便能夠輕易的割斷她的喉嚨。

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唐鯉此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慄,額頭上滿是密集的細汗,顯然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若不是被身後的侍衛挾持著的話,估計此時的她早已癱軟在地,昏死過去了。

“放開她!!”

看到唐鯉痛苦的模樣,沈彥知臉色頓時一沉,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苓川,眼神中殺機畢露,一股駭人的寒芒在他的眸子中閃爍。

“苓川!你到底想幹什麼?!!”

苓川聞言,衝著沈彥知嫣然一笑,柔聲說道:“沈彥知,我只不過是想請你陪我走一趟罷了,韓都尉他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是你自己執迷不悟,非要忤逆我,我這也無奈之舉啊!”

“放屁!!!”

就在這時,不遠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沈彥知這才發現晏珄等人被控制在了另一處,此時他們正被一幫穿著盔甲計程車兵用長槍指著腦袋,杏林更是蹲在人群之中哭的稀里嘩啦的。

見此情景,沈彥知頓時明白過來,韓淮找他比武是假,藉機混淆他的視線才是真的,這樣他才有機會將唐鯉他們控制起來,從而逼迫自己答應他們的條件。

而且,打鬥之中,韓淮還故意將他引誘到一旁,就是為了讓苓川有充分的條件去將唐鯉等人給控制起來,他和苓川這很明顯是早有預謀,早就想好了圈套,等著他跳進去,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讓他乖乖聽話。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沈彥知看向苓川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冷冽,他冷哼一聲,道:“苓川,我還真的是小瞧了你啊!口口聲聲知恩圖報,背地裡卻又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來,枉你這段日子裝的一副端莊賢淑的模樣,卻原來根本就是個蛇蠍女子!”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沈彥知,你誤會我了!” 聽到沈彥知誅心的話語,苓川的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急忙擺手辯解道。

可是沈彥知現在正在氣頭上,哪兒會聽她的辯解?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誤會你?你敢說拿鯉兒要挾我的這一招,不是你授意的?”

“這個......我......”

苓川被沈彥知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既愧疚又難堪,就像是被人當場拆穿了心思的小孩子似的,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怎麼?無話可說了?”

看到苓川這幅表情,沈彥知心中越發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一抹狠厲之色在他的眸子中快速一閃而逝,緊接著他抬腳朝著人群中走去,冷冷的看著一臉怔楞的苓川,沉聲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夫人的主意,可你偏偏不聽!今天,不管是誰也救不了你!”

“沈彥知!你,你別亂來!”

苓川聞言,一邊慌亂的往後退了兩步,一邊嘴硬的衝著沈彥知威脅道,不過她的聲音卻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語調都變了。

這一幕把一旁的韓淮也嚇得不輕,他連忙橫劍於唐鯉的脖頸之上,衝著沈彥知大聲呵斥道:“沈彥知你站住!你要是再敢靠近,休怪我不客氣了!!”

沈彥知聞言,果然停下腳步,不過他的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

“沈公子,事已至此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也不想咱們大家鬧得個魚死網破吧!更何況苓川的要求並不過分,實在不值得你大動干戈,畢竟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小丫頭罷了!”

看著沈彥知的模樣,韓淮也是一陣頭疼,如若是其他人,他肯定會狠狠的教訓對方一頓,但是眼前的這位沈公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啊!他現在也只能儘量安撫眼前這位暴怒的公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