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淮聞言,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他一揮手,身旁的那些精兵立刻退至了一旁,只見他手持寶劍,傲慢的望著沈彥知,緩緩地說道:“沈公子多慮了,韓某今日此舉並無惡意,不過是想讓沈公子配合一下罷了!英雄嘛!總是有些脾性的,我這也是為了讓英雄配合嘛!”

“是嗎?”沈彥知聞言,淡漠的笑了笑,隨即目光掃過周圍的這些精兵,緩緩地說道:“既然韓都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在下要是再拒絕的話,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了!不過,沈某還是得提醒大人一句,還請韓都尉管好你的那些士兵,不要隨意傷及無辜才是啊!”

“這是自然!”韓淮聞言,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說著,他扭過頭衝著他手下的那群士兵使了一個眼神,隨即提著劍繼續向著沈彥知逼近。

“沈公子,咱們動手吧!”

見狀,沈彥知點點頭,側身衝著韓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那我就陪沈公子練練招式!”

說罷,韓淮也不客氣,直接將劍尖直指著沈彥知,冷喝一聲,率先發難,手中的寶劍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刺耳的嘯音,猶如一條蛟龍般,以一種雷霆萬鈞的氣勢向著沈彥知撲了過來。

沈彥知見狀,立刻身形一晃,躲避開了韓淮的第一擊,與此同時,他的右腿猛地向前一跨,身體藉助慣性的力量,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穩穩落在韓淮的身後,隨即右臂一振,掌心向外,手腕一抖,一股勁氣自他的手掌噴薄而出,化作三枚銀針,向著韓淮呼嘯而去。

“雕蟲小技!”

看到沈彥知施展出來的這一招,韓淮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的寶劍猛地橫向一劃,一道凌厲的劍氣隨即從他的劍刃之上迸射而出,將銀針盡數抵擋住,隨後他又是一劍向著沈彥知劈了過去。

沈彥知見狀,也不示弱,立刻身子一矮,順勢躲避開韓淮這一招的攻擊,同時他雙足在地上狠狠地一踏,整個人便宛若一支離弦之箭一般,迅速的朝著韓淮的方向掠了過去。

沈彥知和韓淮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只不過,雖然他們倆的身手都有些火候,但是卻始終差距太大。

韓淮手中的劍法已經算得上是極為的精妙,但是卻仍舊被沈彥知靈巧的身法壓制了一籌,每當他劍勢凌厲的劈過去,沈彥知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躲避開去,同時還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韓淮致命的反擊。

這樣一來二去,韓淮便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妙,他手中的寶劍越發的快捷,劍勢也越來越凌厲,奈何沈彥知的身形實在太靈活,根本就抓不住他的破綻,尤其是當沈彥知逐漸摸清楚了韓淮的套路之後,他的身法就變得更加的詭異難測,讓人頭疼。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色的流光突然向著韓淮的背後徑直竄來,直取韓淮的後心,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就算是韓淮察覺到了不妥,卻依舊沒能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眼看著那道流光就要落在他的後心,他的眼底頓時浮現出一抹驚慌失措的神情。

就在這時,沈彥知忽然一把抓住韓淮的肩膀,用力一拽,韓淮的身子瞬間倒飛而出,險險的避開了那道流光,只是由於慣性的緣故,韓淮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濺起了漫天的塵土。

“大人!”

眼見韓淮竟然敗在了沈彥知的手裡,周圍的那些精兵見狀,紛紛面色大變,一片譁然,立刻湧上前去攙扶韓淮起身。

“沒事,我沒事!”

韓淮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鐵青的衝著手下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隨即他抬眸看向對面仍風度翩翩的站在原地的沈彥知,一片清風霽月,根本看不出剛才身手詭譎的人竟然會是他。

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是韓淮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是一位高手,他咬了咬牙,深吸口氣,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內心,然後再次衝著沈彥知拱了拱拳,沉聲說道:“沈公子果然好功夫,在下佩服!佩服!”

沈彥知聞言,衝著韓淮抱了抱拳,淡淡的說道:“韓都尉謬讚了!我也只不過是僥倖獲勝而已,不足掛齒,倒是韓都尉你剛才的一派劍招可謂是精彩絕倫,令人歎為觀止啊!”

韓淮聽到沈彥知的誇獎,心中頓時更加不爽,但是臉上卻是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來,淡笑著回答道:“沈公子過謙了,沈公子的身手更勝一籌,韓某甘拜下風,不敢居功!只不過......沈公子如此身手流落民間實在可惜,不知沈公子可否願意跟隨本官,一同效力朝廷呢?”

聞言,沈彥知微微一愣,隨即便笑著搖了搖頭,輕聲拒絕道:“多謝韓都尉厚愛,只不過沈某志不在此,還望韓都尉能夠諒解!現在切磋也切磋完了,請韓都尉不要忘記之前的承諾,放我們一行離去才是!”

“這......”

聽完沈彥知的話語,韓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他回身尋了尋苓川的身影,見她站在遠處衝自己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子又面向沈彥知。

“沈公子,我看你還是隨我走一趟吧!我敬你是一位真豪傑,所以才會如此再三厚顏相邀,若是沈公子執意拒絕的話,那恐怕等會的場景對你來說就不太美妙了。”韓淮一臉正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