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什麼玩意?”

就在此時,唐鯉看見黑衣女子身下不遠處,因為掙扎而掉落的祥雲玉墜,那玉墜正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看著非常奇特,唐鯉忍不住用手捏捏它,但它卻軟綿綿的,手感非常之好。

“放開你的髒手!放開!”

黑衣女子看見唐鯉拿著她掉落的玉墜,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吼叫起來。

“沈年!”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開啟,一聲驚呼傳到二人的耳邊,隨即便看見沈彥知一臉驚訝的站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唐鯉手中的玉墜和地上躺著的黑衣女子。

“啊?沈...什什麼?”唐鯉趴在沈年身上一臉疑惑,他們...認識?

“你,你怎麼認識...”沈年猛地一滯,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兄,兄長?”

“兄長?!”

唐鯉驚詫的立馬回過神來,猛地從沈年身上爬起身站在一邊,一臉尷尬的看向沈彥知,又看了看還在地上趴著的沈年,一時間不知道將視線落在何處才好。

完了!她這是乾的什麼事啊?打架打到自己家了!這可如何是好啊?真是丟死人了!

聽到沈年的回應,沈彥知心中一陣激動,忙上前給她解了穴道,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又喜又驚的問道:“年年你沒事吧?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可是就在沈年站起身的同時,她突然身形一閃,來到了沈彥知的身後,用手中的長劍挾持了他。

“別動!”沈年對著站在對面的唐鯉威脅道。

“年年你做什麼?!”

沈彥知也不反抗,就任由她挾持著自己,他現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沈年和唐鯉之間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你還好意思問我做什麼?那兄長你又是在做什麼?你居然跟這個壞女人關係如此親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沈年憤怒的呵斥道,眼神中帶著濃烈的不滿和責備。

壞女人?我嗎?

唐鯉微愣看著二人,她現在終於知道沈年嘴裡的狗官是誰了,也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刺殺了,但是他們兄妹之間又是怎麼回事?因為自己嗎?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唐鯉現在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但是沈年的劍可沒有開玩笑,此刻正緊緊的貼著沈彥知的脖子,依稀要滲出血來。

“沈年,你看清楚,這是你的親哥哥沈彥知啊,你到底想怎麼樣?!”唐鯉看著不反抗的沈彥知有些生氣,語氣不善。

“給我匹馬讓我走。”

沈年眼神冰冷,語氣森寒,彷彿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充滿了無盡的殺戮慾望,她手中的長劍散發著陣陣寒芒,只待她手腕一翻,就會瞬間要了沈彥知的性命。

“呵,你把你兄長放了我照樣放你走,何必多此一舉?”唐鯉有些無語,青春期的小丫頭真是讓人搞不懂。

“我才不相信你,快照我說的做!”沈年恨恨的說道。

唐鯉不知道該不該放沈年走,她感覺他們兄妹之間似乎有些誤會,或許將她留下才是解開誤會最好的方式,想及此,她看向沈彥知,發現此刻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他神情坦然,並沒有半分慌亂。

“阿姊,放心,照她說的做。”沈彥知淡然的說道,語氣之中透著一分堅定,彷彿他已經做好了什麼打算。

既然沈彥知都這麼說了,那唐鯉也沒理由不照著做,她點點頭,轉身望向大廳,正好在走廊看到一個陳壯士的手下,忙把他叫來吩咐了下去,沒多久那壯漢就回來報信馬匹已經在樓下後院裡等著了。

唐鯉撇開了身子讓出路來,歪了歪頭道:“請吧?”

看到這個架勢,沈年不禁有些心有餘悸,她雖然表情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她看了看唐鯉,又看了看沈彥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走再說。

她仍舊保持著挾持的姿勢,帶著沈彥知就來到了駿馬旁邊,猛地一用勁,將沈彥知從身邊一把推開,馬蹄聲響起,沈年策馬飛奔,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沈彥知被推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摔倒,唐鯉趕緊跑過去接了他一把,等他站穩後,才鬆了口氣放開了手,看著漸行漸遠的沈年,唐鯉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對沈彥知說道:“彥知,那個,我不是故意打傷她的...”

沈彥知看了看因為愧疚深深低著頭的唐鯉,微微露出笑容,伸出手拉住了她安慰道:“我知道,年年今天有點奇怪,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也別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