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范蠡、文種、云溪聚在梅園,范蠡把姬友託付的木盒遞給了云溪。云溪開啟一看是骨簪,很是喜歡。

范蠡笑笑說:“我不知,你竟與吳國太子如此交好。我們臨走時,他的侍衛一路追到渡口,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文種沉默不語。

云溪看看文種神情,笑道:“還好,太子友初到越國,出門考察的時候是我相陪的。”

范蠡轉頭朝文種說道:“此次大王在吳國受盡屈辱,心中是有深仇大恨。如今他剛剛執政,待政局穩定後,就該和我們商議具體的復國之策了。少禽兄要早日想好對策啊,這可是你擅長的。”

文種微笑道:“少伯兄放心,我心有九術,早已計劃好。”

“好!”范蠡舉起酒杯與文種碰杯,一飲而盡。

“你啊,”范蠡叫了正把骨簪放好的云溪,繼續說:“跟我回府嗎?”

“不回了吧。”云溪說:“一來我在這兒住習慣了,二來我精心打理了這園子,捨不得。萬一我走了,文大夫把他的妻子接過來住在這裡,那我可不願。”

云溪今天有了范蠡壯膽,把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文種臉上泛起些許急促。

范蠡笑道:“正好,少禽兄,什麼時候把夫人接過來?”

“不急。”文種只說了兩個字,便不再多說。

吃完飯,文種和云溪一起送范蠡出門,范蠡揮手和兩人告別,臨走前說:“三年不見,云溪長高了呢,和文相站一起倒也是般配。”

“範相莫要說笑。”文種說道。

范蠡走後,云溪也轉身回梅園,文種在她身後說:“我不會讓別人住進梅園的。”

云溪回頭,笑說:“三年前,文相可不是這樣說的。”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裡完全屬於你。”文種靜靜說道。

云溪聽了,笑著又走回文種身邊,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說道:“雖然套路老了一些,但是也不能讓你立個字據吧。所以和我拉鉤、蓋章。”

“什麼拉鉤、蓋章?”文種一臉疑惑。

“你也把右手伸出來。”云溪看文種抬起他的右手,幫他擺成了拉鉤的造型,完成了一系列動作。最後說道:“在我們那裡,男女主都是這樣弄的,很管用。”說完嘻嘻笑著走了。

文種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也笑了起來。

越王臨政以後,想著向吳國報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他兢兢業業,經常夜以繼日地工作。

眼睛打瞌睡了就用蓼草來刺激,腳冷了就用水來泡。冬天他常常抱著冰警醒自己,夏天反而握著火。

把苦膽掛在房門上,進出時都要嚐嚐,從來沒有停止過。半夜裡經常暗暗哭泣,哭罷又仰天長嘯。

云溪經常和計倪討論越王的近況,她嘆道:“我覺得大王不會得抑鬱症了吧,他可能需要個心理諮詢師。”

“說笑,你說的那個東西咱們越國有嗎?”

“有,我就有證。”云溪一臉認真說道。

“抓點冶肝鬱的中藥也行。”她又想出一個法子。

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