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的手在姬友身後還未碰到肩膀,就已經被他攥住,一摔一甩,云溪就飛了出去。

“啊!云溪!”姬友大驚失色,連忙跑上前去檢視。

“別,別動我。”云溪根本沒反應過來,被摔得天旋地轉。

“你這是做什麼?”姬友不敢輕易動她。

“等會兒再說……”云溪閉起了眼睛。

“有哪裡很疼嗎?”姬友焦急地想檢視她的傷情。

她又慢慢睜開眼說:“好點兒了,扶我起來吧。”

姬友輕輕地把她扶起來,確定她沒有脫臼、骨折,才把她抱到榻上。

云溪躺在榻上一動不動,慢悠悠地說:“我今天不是趁殿下送大王出征的時候,去找離了嗎?”

“對,你說懷疑父王的出征和他有關,可是問到什麼?”

“沒有,他什麼也不肯說。”云溪現在總是及時報備行程,不想讓姬友再誤會。“可是臨走前,他卻說了另一件事。”

“什麼?”

“他說你十九歲時就隨吳王出征,屢立戰功。”

“偶爾會隨父王出征。”

“但我從認識殿下開始,就一直是冷夜在保護你。念由刺你的時候,我替你擋了一劍,掉到雪坑的時候,也是等到折虞救援。所以,我真沒想過你武力如何?”

“所以你就想試試麼?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你是謙謙君子,我問你,你怎麼會說實話。唉……”云溪說這話的時候很後悔剛才的草率,現在渾身都疼,“哪想到殿下你這樣厲害的。”

姬友聽到笑了笑,趴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厲不厲害,你真不知道嗎?”

這邪魅的聲音又來了,云溪聽得耳根發紅,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那,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不孔武有力麼?”姬友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你再試試。”

“我剛受傷了。”

“我檢查了,你好著呢。”

“白、白天不試,晚上再……唔……”

姬友早已拿唇堵了她的嘴,不給她再說下去的機會。

屋外,冷夜靠著廊柱打起了瞌睡。

貼身侍衛可沒那麼好當,主子熬夜,自己陪熬,主子睡了,自己也要再站崗。就算睡下了,隨時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得蹦起來。

尤其上次在溪園看到黑衣人後,冷夜更是對東宮的守衛一絲也不敢馬虎。

他睡著了以後腦袋有點忽忽悠悠,一直往前傾。終於,隨著意志慢慢薄弱,頭忽地朝下垂去。

一隻手及時出現,托住了他的臉,把他扶正了。

他睜開眼,看了看,慢吞吞說道:“謝謝啊,折虞。”說完就順勢坐了下來,繼續靠著柱子,“我不行了,就睡一會兒,你先守著。”

可能因為看到了折虞,他放了心,呼呼睡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冷夜睡得心滿意足,高興地睜開了眼,準備再伸個舒服的懶腰。

哪知一清醒,卻發現自己正靠在折虞身上,他袖子上還有自己剛才流的口水。

“啊!”冷夜跳了起來,“我怎麼這樣睡的,剛才陰陰是靠在柱子上啊。”。

折虞也站起來扭了扭脖子,面無表情地說:“那要問問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