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不知所措地撓著頭,看著冷淡的折虞,一點兒也想不出來剛才的情景。

“哎呦,不就是你靠著柱子睡覺嫌涼,嫌硌得慌,就靠到折虞侍衛身上了唄。”玉兒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脫口而出。

“可是折虞為什麼也在旁邊坐著呢,他之前陰陰是站在一旁的。”冷夜道。

玉兒聽完“咯咯”笑了一聲,看了看兩個人,搖搖頭,端著水盆走進臥房。

云溪一邊洗臉一邊看她,笑道:“你發什麼痴?一直在那兒偷著樂。”

玉兒看了看窗邊,一個侍女正在為太子梳頭,回過頭低聲說:“今天冷夜在屋外打瞌睡,折虞怕他摔倒,竟坐到他旁邊,把他扶到自己身上靠著。”

“折虞人好啊。”

“什麼啊,以前折虞最煩冷夜,尤其在越國和剛來吳國的時候,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云溪把手帕從臉上拿下來,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他們竟然變成了好朋友,您怎麼這樣笑?”

“是你的話讓人誤解好吧,而且折虞最近是有點不對勁,我早就發現了,竟是冷夜嗎……”

“云溪,”太子打斷了她的話,“我先去宮中處理公務,晚點回來陪你練劍。”

“練劍?”云溪聽到來了興致,“好哇好哇,殿下,我好像沒見過您練劍呢。”

“那是因為你平時愛睡懶覺,起太晚。”姬友笑著說完,走出門去。

午後,云溪在湖邊皺著眉頭狠狠地擦著劍。

折虞看了,不禁笑道:“這是誰又惹到你了?你現在和太子殿下如膠似漆,冷夜對你也十分客氣,那就只剩下離了吧。”

云溪抬起頭,“對,就是他。今天早上我去找他,和他打了一架,幾招下來就敗了。我已經很盡力在練劍了,這得什麼時候才能殺他?”

“離的武力一看就是小的時候受過特訓,你想勝他,很難。不過離現在為越國做事,你雖為了太子和越國作對,但還不至於殺他吧,我們終是越國人啊。”

“你不知道,他野心勃勃。”云溪說到這兒,想起點什麼,繼續說:“折虞,我問你,有一天吳越真的再次交戰,你會怎麼做?”

“這,這我沒想過……”

“我知道以你的為人,你不會殺了太子和冷夜,但是,你會見死不救嗎?”

折虞彷彿被這個問題擊中了,他呆呆地看著云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會見死不救嗎?假如現在有把劍正要插進冷夜的胸口……”

“不,不能!”折虞舉起手裡的劍對云溪喊道,可不過一會兒,他又頹然放下了手,“如果是大王,我是說越王,要殺他們呢,我不能背叛大王啊!”

“越王是不會親手殺他們的,但如果他是派了別人殺,你敢不敢反抗?”

“我……”折虞又攥緊了手裡的劍。

“折虞,我們合作吧。”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