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的處境越來越尷尬,相信你也想過的。吳越如果再起戰事,吳國勝了倒好,殿下一定會保護好我們。但如果越國勝了呢?如今的越王會像吳王一樣,放過自己的敵人嗎?”

“我們……”

“我們何去何從?還能像從前一樣回越國生活嗎?那不可能了。”

“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拼盡全力保護我心愛的人,能戰就戰,不行就走啊。”

“走?”

“對,你、我、殿下、冷夜、玉兒,我們遠離戰火和紛爭,去別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且不說這個主意好不好,走不走得成就很難說,你覺得殿下會拋下他的國家和子民嗎?”

“唉,你說的對,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吧。但這件事,你也放在心上好好想想,看有沒有更好的出路。”云溪搖搖頭,繼續狠狠地擦著劍。

折虞在一旁重重嘆了一口氣。

一個時辰過後,太子殿下如約而至,云溪又歡呼雀躍起來,眼巴巴地想看姬友練劍。

姬友笑著熱了熱身,抽劍舞了起來。

他的劍意剛健又不失瀟灑,靜若伏虎,動若飛龍,急如閃電,緩如遊雲。劍過處,習習生風。張弛中,銀光乍起。

云溪看得心花怒放,心想自己的老公可真是個人才啊,長得好看,性格溫潤,冶國有方,孔武有力。

要說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十多年,現在才覺得這一把穿越越來越值了。

姬友收了劍,看到云溪的星星眼,心裡很是滿意,打趣她道:“怎麼?看傻啦!”

“傻了傻了,”云溪拍拍自己的臉繼續說:“從前我真是傻啊,竟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我應該在殿下十九歲來越國監國的時候就抱著你不撒手的。”

折虞和冷夜站在一旁聽到,都不自覺地朝遠處走了走,生怕打擾了這一對兒打情罵俏的情趣。

姬友卻是很開心,哈哈大笑起來,“沒錯,就是你浪費的時間,本太子可是十九歲那年就打算和你真心交往來著。”

“可是殿下,那時我們才認識不久,怎麼就確定喜歡我呢?你從小到大,應該也見過不少女子的。”

“你不一樣。”姬友露出溫暖的笑容,“你那時說話隨心所欲,什麼都敢說,又很真誠,我從小沒見過這樣的人。所以,不管你是男是女,對我來說都很特別。”

“那是因為看你好看,想逗你來著。”

姬友聽完,故作生氣的樣子,“那你呢?你什麼時候‘才’發現喜歡我的?”

“我初遇殿下時雖然看上去才十幾歲,可心裡的年齡很大了。喜歡殿下不自知,可能就是覺得當時殿下太小了,總覺得這是不應該的。後來你帶我去深山求醫,揹我上山的時候,才發現你已經是一個大男人了,溫暖安全、值得依賴。”云溪說著笑了起來,回想著從前的種種。

“原來如此。”姬友也笑起來,朝宮外看了一眼說道:“不過說起這件事,我們也該回去看看季祖了。”

云溪贊同地拍著手說:“好啊,什麼時候去?”。

“等父王征戰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