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可是我比你大。”離沒有陰白。

“哎呀,不是弟弟,是小弟,跟班,我說什麼你幹什麼的那種。”

“不會是,僕人吧?”

“不是,就像你們武將,身邊總是跟著幾個副手,他們喊你老大,什麼都聽你的。”

“那是,心腹?”

“唉!代溝啊,時代的代溝啊!”云溪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陰白你的意思了,就是你尊我卑的關係對嗎?”離似乎不太願意。

“也不是,老大很照顧小弟的,小弟受欺負,老大都要幫他的。”

“你,會幫我?”

“看什麼事啊,不違背道義和吳國興亡的,能幫就幫唄。”

“好,可以。”

“哦?你現在這樣好說話嗎?”云溪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離拿過來兩個茶杯,往裡面倒了水,拔出腰間的匕首,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分別往杯子裡滴了幾滴血,說道:“歃血吧。”

說完,把匕首遞給云溪。

云溪擺擺手,“殺人兇器,我不用。”

她拔出自己的劍,也在手上劃一處,往杯子裡滴了血。

隨後端起杯子對離說:“五年為期。”

離重複,“五年為期。”

“念離是云溪的小弟,都聽云溪的。”

“念離都聽云溪的。”

“雙方休戰,這五年裡,念離不再替越國做事。”

“五年內,念離不再替越國做事,但如果有變,一定會提前、如實告訴云溪。”

“你!好吧。歃血為盟。”

“歃血為盟。”

“好,”云溪點了點頭,“希望你遵守誓言。”

“這誓言好像就是約束我自己的,你就沒什麼損失。”離嘆了口氣,“你把手伸開,我給你點東西。”

“不能這樣說,那你還是我小弟了呢,我還得罩你呢。”云溪說著把手伸了出來。

離從懷裡掏出瓶藥,開啟蓋子,把藥倒在她剛才用劍割破的地方。

“嘶”

“疼嗎?”

“你試試就知道了。”

“回去不要沾水,很快就會好了。”離說著又給自己上了藥,把瓶子揣了回去。

云溪卻盯著他的胸口看了又看。

“你,看什麼?”離低頭整理衣服,卻看到脖子裡一直掛的兩個青銅吊墜半露出來,他慌忙把它們塞了回去。

“有點眼熟啊,好像是我銅鈴……”

“這是朋友送我的東西,你別亂猜了。”離喝了杯酒,一臉淡定。

“好吧,今天我們也算取得了階段性的世紀大和解,以後再約。”云溪站起身,把劍掛好,擺擺手下了樓。

離也情不自禁地舉起手擺了擺,“再約!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