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就能對付他。”離又高興起來。

“那當然。”云溪一臉欣慰道:“對付我文老師那樣的老夫子,就得是你這樣的人,我很看好你。”

“我,我是什麼樣的人?”離問這話時竟有點小心翼翼。

“你嗎?陰毒、浪蕩、臉皮厚,文相拿你能有什麼辦法,還有……”

“別說了,”離打斷云溪道:“走走走,你走吧。”

“我的忙?”

“到時候再說。”

“好嘞,小的等您訊息。拜託,拜託。”云溪雙手合十,對著離像拜菩薩一樣拜了拜,走了。

行的哪裡的禮?離冷哼一聲,拆開點心,放進嘴裡狠狠地咀嚼著。

難道他不該是聰明、風流又通透嗎?求人幫忙還沒一句好話。恨他的時候喊打喊殺,左射一箭,右刺一劍,求他的時候又低聲細語。他的臉皮有她厚?

“幫忙?等著吧你!”離吃完點心,拍拍手,眯著眼睛陰笑起來。

文種帶著滿載糧食的車隊又一次進入吳國姑蘇。

由於這次的謀劃非常關鍵,當晚就在老地方約見了離。

他仔仔細細、前前後後交代了很多,離挖挖耳朵說道:“你已經說了很久了,我知道,這次任務的重點就是順利留下糧食,讓吳國人當種子。”

“比起之前,你好像有些懈怠。”文種不滿。

“有嗎?我一直這樣啊。”

“吳國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忠臣,可它依舊強大,如果現在越國發起戰爭還是沒有勝算的,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啦,文相。怪不得云溪說你像老夫子一樣,還真是。”

文種聽到云溪的名字,下意識地看了看腰間。

離眯眼一笑,伸著手說:“云溪託我,問您要回一樣東西。”

“什麼?”文種不明白。

離指指他腰間配的玉飾說道:“她說的是一個銅鈴的一半,就掛在你的玉佩上吧。”

“我……”文種很是猶疑。

“文相,您兒女雙全,她也已嫁作人婦,何苦還留著什麼定情信物呢?”

“吳國會滅亡的。”

“吳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滅亡,但是她已經和姬友夫唱婦隨了。您再這樣,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困擾。既然她要了,我們男子漢大丈夫,不至於這麼放不下吧。”離竟然也會循循善誘,他好生佩服了一下自己。

文種把玉佩摘下來拿在手上,想到那次大殿前他和云溪之間的對話,就已經結束了彼此心中的情感。。

大業即成,是時候該放一放這些已經了斷的私情了,不然節外生枝,更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