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專門來找你。”折虞說著,掐著郢脖子的手卻沒有放下來。

郢動彈不得,用自己的下巴使勁蹭了蹭折虞的手,頸圈立刻紅了一片。

折虞不自然地鬆了鬆手,“老實點,我就問你幾句話。”

“你問嘛。”

“你在山林裡跟著我們,到底是什麼任務?”

“我不能說。”郢垂下了頭。

折虞又掐緊了他,“不怕死?”

力度越來越大,他漸漸呼吸不暢,眼神也有些渙散,折虞看他憋得難受,又一次鬆開手,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咳咳,就知道,哥哥捨不得殺我。”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你只回答是和不是。”折虞又按住了他,“你是不是去找雲棋,和她一起謀劃刺殺行動?”

“不是。”

“那你們知不知道她會刺殺越王?”

“不知道。”

折虞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緊緊盯著郢的眼睛,“你說過,不會對我撒謊。我當時是信你的,不然不會來找你。”

郢把眼神瞥向別處,“不完全知道。”

“你們不和她一起謀劃刺殺,也不完全知道她的計劃,那麼你去山林,是為了跟蹤她,刺探她?”

郢看著折虞,遲疑了很久,在他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誰讓你們去的?”

郢沒有說話。

“你們自己不可能關注到,難道是越國傳來的情報讓你們去的?”

郢艱難地說道:“是,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哥哥別再難為我了。”

折虞鬆開了手,郢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咽喉疼還是心裡委屈,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著轉。

他畢竟還小,從小又受離的保護,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自己武力不低,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哪能這麼輕易被制服。就算對手強大,不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是他的做派。

“等著。”折虞說完,很快消失在巷口。

不一會兒,他抱著一堆吃的回來,點心、蜜餞、肉脯,各式各樣。

他把這些吃的一股腦塞到郢的懷裡,郢破涕為笑,“你哄小孩子呢?”

“你哭唧唧的,不就是個小孩子嗎?”折虞說完,轉身走了。

郢抱著吃的暗自想著:“也值了吧。”

吳王宮,夫差正仔細觀察著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

姬友把雲棋與云溪的關係,以及雲棋如何成為東宮客人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了夫差聽。

“父王,如果我知她有行刺的謀劃,早就有所行動了,如何還能讓她拿著東宮的符牌行此謀逆之事。”姬友言辭懇切。

夫差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他還是瞭解的。況且他一直和伍子胥反對越國,不大可能和越國人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