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姬地怒道。

“我呀,”一個少年騎在馬上喊道:“殿下,我來清理組織裡這些違逆主上,不顧勸阻,一意孤行的人。您別介意啊!”

說完,就飛奔而走。

姬地到處找馬,太子揚了揚手,示意他不必再追。

隨後吩咐眾人清理現場,掩埋逝者。

折虞褪去外衣,把自己的裡衣扯成布條給冷夜包紮。他赤著上身,小心翼翼地把冷夜的胳膊纏了一圈又一圈。

“可以了,”冷夜紅著臉,把頭轉向一邊,“快把衣服穿上,山裡的毒蟲很厲害。”

折虞聽了,默默地把外衣穿上,扶冷夜起來。

誰知冷夜失血過多,剛站起身,又差點暈倒。

折虞見狀直接把他橫抱起來,冷夜有氣無力,“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你走不了,只能這樣。”

“你可以揹我啊。”

“你胳膊受了傷,沒有力氣抓緊我,只有這樣才行。”

“冷夜怎麼了?傷到腿了?”云溪看到這一幕緊張問道。

懷裡的人尷尬又羞澀,只把頭埋起來不說話。

折虞轉頭說道:“沒有,傷到胳膊了。”

“那……哦……”云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用手肘戳了戳折虞,“你挺會啊。”

“你射的那幾箭也不錯。”折虞故意扯開話題。

云溪笑笑,識趣地去找她的太子殿下了。

等眾人回到大宗祠,看到院中堆滿了山上運下來的獵物,離正在忙前忙後地整理。

他抬頭笑道:“怎麼去打個獵,你們各個一身血?”

“離!正要找你算賬。”云溪咬牙切齒地說著就要衝上去。

姬友一把拉住她,“先把獵物分完,等村民散去再說。”

“沒聽見、沒來得及幫忙都有可能啊,雲先生不要這麼小氣,為難離將軍。”姬地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云溪理也沒理他,徑直走到灶臺準備為大家燒洗澡水,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天,該讓眾人好好洗洗,休養生息。

姬友晚上洗完澡,確實感覺舒爽,在院門口不遠處找到了坐著看風景的離。

他也抬頭看了看月亮,“那些人不是你派來的。”

“嗯。”離頭也沒回。

“但你卻在觀望,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非也。難道殿下不知自己有無勝算,而且你死了,對我沒什麼好處。”

姬友笑笑,“那是想借我手,為你清除異己。”

離把手裡一直玩弄的匕首又別回腰間,“我是想讓那些整天痴心妄想的人看看,太子殿下真正的實力。”

“知己知彼,為了下一次更好地對付我。”

“殿下想怎麼想,就怎麼想。”

姬友問完了想問的,臨走前,又說了一句,“我本來不想牽扯云溪,誰知她還是趕到了。我知道是你護了她,謝謝!”

“收回去。”

“什麼?”。

“那句‘謝謝’。我護她,不需要你來感謝我。”離回過頭,緊緊地盯著姬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