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是我的妻,替她謝你,沒什麼不妥。”姬友冷冷地說。

離笑了一聲,“妻?太子的妻子不是那齊國公主嗎?”

姬友也笑了笑,“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們的事情我才不管。”離又把頭轉了回去。

姬友走回院中,看著云溪還在指揮著幾個人燒熱水,木柴噼裡啪啦地燒著,火光映紅了她的臉。

他默默地走到她身邊,幫她添了一把柴。

“殿下。”云溪叫了一聲,就開始上下其手按起姬友來。

姬友有點癢,笑道:“怎麼了?”

“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啊,今天真是太驚險了,竟然還瞞著我。”云溪有些不開心。

姬友拉了拉她的手,“也是為了你的安全,還記得那年越國的雪坑嗎?我對這些人的手段心有餘悸。”

云溪也握上他的手,“這些人應該不是離派來的,但他也沒安好心。”

聽到離,姬友吸了一口氣,“你跟著我,委屈嗎?”

“委屈什麼,殿下為什麼這樣說?”

“讓你以這樣的身份跟在我身邊,而不是我的正妻——太子妃。”

云溪哈哈一笑,“殿下,在我們那個時代呢,確實是一夫一妻制。眼下這裡有很多迫不得已,但我們卻有這個緣分,就不必拘泥於各個世俗。況且,我是個閒雲野鶴般的人,讓我去守著那麼多規矩處理後宮各項事務,我真做不來。還好我不是太子妃哈哈哈……”

“你真這麼想?”

“是,殿下,我在這個時代並無歸屬,身份對我來說不那麼重要,您把我當做什麼人,您和我有什麼樣的未來才更重要。”

姬友欣慰地抱了抱她,從懷裡掏出手帕為她擦去臉上的炭灰。

折虞洗完澡後,出來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回屋把冷夜抱進了浴室。

冷夜不停掙扎,“我說了,我不洗,你不是同意了嗎。”

“我知道,可是洗完後真的感覺很好。身上的血,不洗會得病,還會臭的。”

冷夜聽到臭字有些不好意思,“好,那我自己來。”

折虞早已準備了一條布條,把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冷夜不解。

“你胳膊受了傷,怎麼自己洗?我幫你,這樣你也會自在些,對嗎?”

冷夜沒有說話。

折虞沒聽到聲音,預設冷夜允許了,開始小心地為他脫下衣物,仔細繞開他胳膊上的傷。

等確定冷夜下水了,他扯下矇眼的布條,把它直接掛在了脖子上。

“你,”冷夜吃了一驚,“為什麼又不蒙了?”

“要給你洗澡啊,如果看不到,水濺到你傷口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