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結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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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幽通之處。”
公子卬聞言臀大肌一緊:“這得多疼啊。”
公子卬好奇心上來,衝著錦盒探頭探腦:“你這盒子裡還有什麼?”
善兒道:“予你看了又何妨。”
於是一股腦兒倒出,盡是一些水果狀的陶器:“此之謂‘壓箱底’。平日裡,存於箱篋以辟邪,息女出嫁,方才取出示人。”
陶器都有蓋子,公子卬開啟它們,卻見各種男男女女的泥塑小人兒。
“這……這……”
善兒莞爾:“這是長輩們用以教我們那個的。今夜,你我就用這個動作,照貓畫虎,照一畫瓢吧。”
善兒一把把公子卬推倒在床上,自己也爬了上來,兩手抵在公子卬雙肩,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脈脈望著丈夫。
公子卬突然一個激靈,撥開妻子,道:“宋室有亂,兵起禍連。不日我當馳援。今若行夫妻,恐怕有礙於肌肉鍛鍊。沙場無眼,須有完全準備,豈能虛我身,乏我力,而取一時好。不若沙場得志,再作夫妻。請夫人見諒。”
公子卬拒絕把蛋白質和激素揮霍在此之間,許諾打贏了仗,再給善兒補償。
善兒如狼似虎,哪裡肯罷休,反唇道:“區區小亂,難道我晉兵一出,不能平定?”
公子卬嘆息一聲:“若得晉兵之雄壯,公族叛亂自是不懼,只是山戎捲入其中。
我曾經發明瞭馬鐙,得此物,一人一馬,足以輕易斬殺戰車兵,當初我就是騎馬持械,以少量兵力,擊敗了十倍於己的公子御,馬鐙的威力可見一斑。今宋人使者相報與我,說山戎得馬鐙之力,獲甲騎三千,騎射為術,曾潰武族之兵,又困宋公之卒於亳城,足見其能。
武族之兵,我曾因之以勝公子御,今山戎猖獗,其戰力猶在武氏騎兵之上,我不得不憂懷愁容。”
宋國行人屬官當初對公子卬詳細說了山戎人馬具甲的精良裝備,也報告了敵人精湛的騎射技術。公子卬對掌握了馬鐙科技的山戎尤為忌憚。
“君蓄養節力,不過敵一人也,若令我得流水快意,必使君敵千人。”善兒許諾,今晚讓她滿意了,一定說出辦法,讓公子卬得勝。
“拙夫不解,請問其意。”公子卬請教道。
善兒道:“夫君可曾聽聞鄭公子突平戎故事?”
九十四年前,鄭國的國君還是那個春秋小霸,鄭莊公。彼時,北方的戎人強大,侵犯鄭國的城邑,鄭莊公領兵抵抗。
鄭莊公滿懷惆悵,憂心戎人強大,難以取勝,在軍議時直言:“戎人彪悍,慣於打戰,我擔心他們襲擊我們的側翼。”
鄭莊公的兒子,公子突出列道:“戎人雖然個人彪悍,但是軍隊整體散漫,沒有陣法,貪鄙而不團結。順風仗的時候,他們會自顧自地搶奪戰利品,逆風仗的時候,則自顧自地逃命,而不交替掩護。”公子突提議,派小股部隊詐敗,大部隊擺成三道伏兵,待戎人吃掉小股部隊後,伏兵盡出。
鄭莊公用兒子的策略,戎人果然毫無陣型,得勝之後,哄搶戰利品,毫無紀律,鄭莊公帶人從伏擊圈出現,將其前後攔腰截斷,一股聚殲。
公子卬用不確定的語氣問:“你是說要抓住戎人毫無陣法,不懂配合的弱點麼?”
“然也。”善兒趁著公子卬思索不動的時機,提胯上坐,鶯恣蝶採,殢雨尤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