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看他的外表和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不好相處,一雙銳利的吊梢眼,十分犀利,彷彿自帶放大鏡看每一個人。

“今天多了不少人。”

法蘭西斯教授講公文包放在講桌上,“新生們,介紹下你自己!”

話一說完,手就指著卞輕洛這邊的方向。

卞輕洛努力讓自己保持笑臉,飛快地介紹了自己。

名字可以隨便介紹,祖國的面子不能丟。

&nefromChina”,卞輕洛說的時候字正圓腔。

法蘭西斯指了指安妮,似乎半天沒想起來安妮叫什麼名字,“一個宿舍的。”

正好說到安妮,法蘭西斯干脆直接走到安妮面前,開始檢查作業。

安妮好歹也是哈佛三代的佼佼者,家裡就有大學教授,堪稱含著作弊器出生的,在法蘭西斯教授這裡,居然還沒資格被記住名字?

卞輕洛一點也沒覺得幸災樂禍,這隻能說明法蘭西斯教授真的很可怕。

她以為這就算刻薄,然而她馬上見識到了更刻薄的事。

在法蘭西斯教授眼裡,大概沒有“將就”一詞,所有作業只有合格和不合格,合格的被他挑出各種毛病,不合格的他直接推到了地上,評價都懶得給……教室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學生居然不止一個。

&n國學生啊,居然也扛不住這重壓。

安妮一組的作業雖然被挑了一堆毛病,好歹還沒被推到地上。

卞輕洛顧不上可憐別人的自尊心,法蘭西斯的變態馬上降臨到她的身上,這堂課絕對是卞輕洛的噩夢,一整節課,法蘭西斯都在找她這個剛入學的華國學生回答問題——

卞輕洛重生後,遇神殺神,遇鬼滅鬼,還是第一次被人問的磕磕巴巴,吊起來虐!

噩夢讓這堂課無限延長了。

熬夜加上一直被提問,回答的磕巴,自然就更緊張。

明明是知道的,居然也會卡殼。

卞輕洛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能說法蘭西斯授歧視亞裔學生嗎?

NO,所有沒有天賦的學生,都在法蘭西斯授的否定範圍。

估計法蘭西斯授也有自己的困惑,這麼簡單的知識,為什麼有人會不懂?

這個都搞不懂,還學什麼經濟專業。

能學懂的才是他的學生,學不懂的都是笨蛋,只有兩種極端的認知,完全沒有中間值。

法蘭西斯授說下課時,卞輕洛連整個肩膀都垮了。

“所有作業不合格的都要重做,下週檢查,這個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隊員的華國學生,你們哪一組要她?”

這個華國留學生卞輕洛第一堂課就被虐的像狗,不合格的幾個組都沒有人主動要卞輕洛,生怕多一個扯後腿的。

法蘭西斯授鼻子重重噴氣:

“你去那一組,傑瑞?傑克?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