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掛了電話,這娃就嚇的差點傻掉了,“我不學理科。”

那東西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可文科不一樣,“我學中文去,這玩意我該學的懂吧。”

把娃都嚇慫了。

一個在別人眼裡的學神,平時各種考試,競賽幾乎是滿分的成績,拿的都是一等獎,特等獎的,然後現在整天吆喝著,說她自己學不明白,說她自己是學渣是弱智,那自己這樣的是啥?

他摸摸頭,腦袋裡裝的東西配叫做腦子嗎?

郭雲繡憐憫的摸摸小侄子的腦袋,“隨你吧。”

人這一輩子,怎麼不是過啊。

閨女那樣累嗎?

估摸是挺累的。

你看那打電話,都是限制好的時間,不光是作息時間有規劃,就是吃飯喝水說話的時間也有規劃。

郭雲繡跟卞長金說:“你閨女這樣,你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是不是能交到男朋友,我表示懷疑。”

聽她這麼一說,卞長金心情頓時明媚了,心氣也順暢了。

沒有那個做父親的樂意聽到乖乖寶貝閨女心裡有了跟自己一樣重要,甚至比自己這個老父親還重要的另一個男人的出現的。

·······

法蘭西斯教授的《經濟學原理》研討課。

圓弧形的階梯教室非常大,坐兩三百人都沒問題,不過此時教室裡只有二三十個人,卞輕洛來的算遲,安妮和娜塔莉也選了這門課,兩人和其他人早就到了,先來的人大多都已經分好組員了。

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還想在法蘭西斯教授到來前最後確定一次作業的完成度。

有些不是第一次上這節課的同學等人面前,都擺著各種迴圈圖示的模型,應該是法蘭西斯教授上次留的作業。

卞輕洛和安妮娜塔莉三個人都是兩手空空,誰也不認識,自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長得如此漂亮,每天在校園的路上都能偶遇校友搭訕,但走進這間教室,氣壓太低了,所有人都是在法蘭西斯教授高壓統治下的可憐蟲,這些初次見面的經濟專業同學,真的沒心情去關注卞輕洛的美貌。

漂亮的亞洲面孔……呵,多看兩眼都像是在犯罪,腦子裡馬上浮現出法蘭西斯教授的那張臉!

卞輕洛也是難得被冷待。

安妮看她一個人,就轉過身,回頭很她說話:

“你的作業做完了嗎?還有預習了嗎?”

安妮指了指教材和幾頁紙的作業。

卞輕洛一臉青色,“通讀了一遍,還有很多地方有疑惑。”

安妮搖頭,指了指幾本磚頭厚的書,道:“至少要花一週的時間,把這幾本書精讀一遍……那祝你好運吧。”

安妮說的卞輕洛更心虛。

一陣腳步聲響起,大教室噤若寒蟬,個子矮矮的白人教授法蘭西斯踏進了教室。

他一學期就能把學生的髮量折騰的只剩一半,自己的頭髮倒是很濃密,卷頭髮,一絲不苟的穿著西裝,手上提著公文包,臉上的五官最突出的是鷹鉤鼻。

跟上週的大禮堂授課不同,這次是小教室,卞輕洛終於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和著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