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一口喝了,把臉一抹,有話說話,還得實話實說,

“事情呢也就是那麼個事情,還得請兄弟幫忙。我知道你一直盯著那邊……如果有訊息,千萬告訴我一聲。至於梁智那小子,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年輕的時候受點教訓,對他來說是好事。”

言下之意,我兒子該怎麼處理全憑你們一句話,我沒有意見也不干涉。

但要是事關我前妻,那就請多少幫點忙。

這倒也不是說對梁智這個兒子真撒手不管了,他心裡清楚,梁智就是判,也就是三兩年的事。

再一減刑,一兩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就能出來。

如今他這德行,也不指望他以後如何如何成器,只要不惹禍就行。

他這個當爸爸的總不會看著他餓死就是了。

卞長金眼睛眯了眯,“這件事牽扯的無辜人已經夠多了,即便沒有你上門,我要是知道有這麼一碼子事,該搭把手的時候還是會搭把手的。這個老兄放心。”

話說的很漂亮也很客氣,但卻沒有一句準話。

比如他找的是什麼人在暗地裡調查等等,分毫都沒有透露。

當然了,這也是情有可原。

他沒給什麼承諾,但這事誰又敢百分之百保證一定不出什麼意外。

話能說到這份上,也是極限了。

他再給對方倒了酒遞過去,“不管結果怎樣,哥哥我都承你的情。”

兩人幹掉了一瓶酒,梁嶸奎才腳步有些虛浮離開了。

卞長金捂住額頭,這酒的後勁還真有點大,這會子功夫就上頭了。

到了二樓,見自家閨女在小客廳裡翻雜誌,很無聊的樣子。

就知道在等自己。

“你媽呢?”

他坐過去,又渾身沒勁的倒在沙發上,問道。

“睡了。”

卞輕洛遞了一杯冰水過去,“喝點醒醒酒。”

卞長金揉著額頭呻吟,“難受,你說我也犯傻,喝什麼酒啊!苦悶的是他……”

當然也包括自己這個快要送女兒遠行的爸了。

卞輕洛過去幫他揉了揉,“那您答應他了。”

“裡面有無辜的人,不管是不是梁家的人,咱們該幫的都得幫,這是原則問題。”

卞長金抬手拍了拍閨女的頭,“要是真敢袖手旁觀,牽連到無辜的人,咱們自己雖然沒錯,但也難保良心難安……再說了,我之前是看不上樑嶸奎這個那個,只這次的事……”

他豎了個大拇指,“夠男人!”

說著就起身,“你去睡吧,上樓去吧。”

卞輕洛見他確實沒有大礙,才轉身朝樓上去。

兀自能聽見他嘟囔的聲音,“咱家還是太小了,一樓不夠住,上樓下樓磕磕絆絆的,一個比一個犟……趕明我不裝電梯就換房子……”

過了轉角就聽不見他的絮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