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第一次見到老黃的時候,他曾清晰的看見對方臉上有一道很可怖的刀痕,如今過去了三四年,再次相遇,老黃臉上的刀痕竟然不見了。

想來是老黃用什麼方法給去除了。

南宮雷看見老黃神色有些和平日裡不一樣,只見老黃聲音顫抖的向一個少年說“多謝相救。”

南宮羽輕笑了笑,隨後盯著南宮雷說“ 三哥,好久不見。”

南宮雷感到十分詫異,當初南宮羽來南疆的時候,正值太爺爺的大擺壽宴,那個時候,好多方勢力都匯聚在廣靈城之中,南宮世家還沒有現在這麼不堪,沒想到在短短三四年之間,整個家族竟然分崩離析,只有他和南宮痴流落瓊都。

對於南宮羽的印象,南宮雷還停留在當時的晚宴之上,這個未曾謀面的堂弟一手劍法和陣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哈哈,么弟你怎麼在這裡?快幫我出口惡氣,這該死的老鴇壓榨了我好多年,我快撐不住了。”南宮雷哭喊著跑到南宮羽身邊,聲淚俱下,十分悲痛。

一旁的圍觀之人,都感到驚異困惑“南宮傢什麼時候出現了這般妖孽似的少年,陣法如此恐怖。”

樓上的刀痕男子原來是一個老鴇,這處酒館花樓就是他的地盤,此時的刀痕男子神色有些驚懼的看向南宮羽,他不知道南宮羽和南宮雷是兄弟關係,一時之間愣在原地,心裡卻在叫慘。

“既然公子殺了飛豬,了卻了心事,不如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走吧,不要再生事端了。”突然一個渾濁的老人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瞬間凝聚在老者身上。

原來是冢宗的一位長老。

現場的人屏住呼吸,想要看看南宮羽如何應對。

冢宗在北極根深蒂固,又是名門大派,雖然不能與玄宗相比,也是需要他人仰望的存在。

冢宗之內長老不多,也就幾個,在場的這位冢宗長老是一位六階靈師,他最近在城外累死累活的修補了好多個護城大陣的破綻,今日偶感身體乏累,便來到城南的小酒館之中討杯酒喝。

南宮羽對冢宗長老的話嗤之以鼻,這種爛好人,攪屎棍,都是極為的勢利眼,應該是得到了刀痕男子的許多好處,才肯為對方出頭。

刀痕男子也看到了南宮羽的實力,他可不想惹怒對方,不過他背後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所以在短暫的驚懼過後,他就又換了一副嘴臉“哈哈,原來大家都是自己人,南宮雷,以後你就不用跑腿打雜了,跟著我掌管花樓如何?”

南宮雷原本想要讓南宮羽替他報仇,此時突然聽到刀痕男子丟擲誘人的條件,他眼神泛著銀光,笑嘻嘻說“此話當真?”

刀痕男子吟笑說“絕對是真話。”

“好,我就勉為其難幫你管管這花樓吧。”南宮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情緒大好。

他許久沒有感受過上位者的身份了,南宮雷生平第一次發覺,實力強大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在弱肉強食的北極。

一旁的南宮羽大感意外和可笑,他可一句話都沒有說,便宜都給南宮雷給佔了。

其實南宮羽對南宮雷沒有什麼特殊的印象,若不是自己的堂哥,他懶得搭理。

今日叫對方三哥,也是興起之意,想要詢問一下南宮雷一些南宮世家這些年的變故。

南宮羽沒有理會刀痕男子,而是看著南宮雷說“你馬上隨我走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你!”

南宮雷記吃不記打,欣然接受刀痕男子的優惠條件,旋即笑著說“羽弟放心,等我處理完花樓的交接任務,我馬上隨你走。”

南宮羽臉色突然一變,猝然說“不行,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的話,以後就不要來見我了!”

見到對方如此強硬的態度,南宮雷神色立即變得黯然,惋惜的咂咂嘴吧,委屈說“好吧,我全聽你的。”

南宮羽不想樹立太多敵人,撇了一眼冢宗的長老,隨後轉身準備離開酒館。

懷空冰冷的站起來,灌了幾口涼茶解渴,旋即大搖大擺的走到外面。

冢宗長老對刀痕男子說“這持劍的少年乃是南疆藏劍的少莊主,修為天賦很強,尤其是他的劍法,出神入化,詭譎多變,防不勝防,今後你要多加小心了,另一位少年,南宮羽,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南宮傢什麼時候跑出來這樣一位妖孽人物,小小年紀,竟然也是六階靈師。”

刀痕男子駭然說“這麼年輕的陣法宗師!六階?那不是說和您一樣的修為?”

冢宗長老點點頭說“所以說才恐怖,老夫修煉了數千年才有的成就,有人花了十幾年就可以追的上來,這天賦啊,可比努力重要多了,以後你就不要找南宮雷的麻煩了。”

刀痕男子沉吟說“看來南宮家是要崛起了。”

冢宗長老十分嚴肅說“我提醒你一下,南宮家一直都沒有敗落,據說南宮劍在數月以前就已經來到了北極,現如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若不是北極地廣人稀,範圍太大,他定然會出現在瓊都城中,讓他碰上這樁事兒,你今日絕對會死在北極劍客的手中,南宮劍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刀痕男子哼哼陰笑著說“在瓊都城,就是南宮劍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冢宗長老沉默不語,不再說話。

……

南宮雷攙扶著老黃,艱難的走在雪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