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反正這個區的人都曉得鬼場壩的威名。哪個敢去那站或坐是哪個一分鐘,當天晚上立馬大禍臨頭。輕者見血重則骨折。”

“小娃兒要是往鬼場壩過一趟,還沒走出街口就就哭,晚上更是通夜的哭。去了文殊院拜了文殊菩薩都沒用。只有去青城山求符水喝才鎮得住。”

“百試不爽!”

有一句沒一句和雜貨店老闆聊著,金鐸藉著拆遷賠償事宜又問起了地質隊和進出口公司家屬樓。

當即那老闆就直直坐起來低聲叫道:“那兩個公司不簡單哦,麻痺看著不怎樣,其實兩個公司的員工兇得很。”

“你是年輕不曉得,十年前我們家剛剛搬過來,這兩個公司的人沒有一天不打架。有時候一對一,有時候群毆,最兇的時候連女子都上場,打得那叫一個慘烈。”

“所裡頭來的人根本不睬,省總特勤那麼牛嗶,來了放槍都鎮不住。”

“後面再聽說兩個公司打架,根本沒得人再敢過來。”

巴蜀人擺起龍門陣來那是越吹越精神,越吹越玄乎,尤其是抽了金鐸的煙之後,雜貨店老闆的興趣愈發高漲。

“最兇的那次,我剛剛上高二,老子一輩子都記得。”

“屍橫滿街血流成河,第二天開消防車過來衝……”

“當時死了這麼多個……男的女的都有,屍體就擺在鬼場壩,那幾天晚上幾條街都聽得到鬼叫。”

雜貨店老闆越說越興奮,徑自跳了起來:“從那以後,鬼場壩就徹底出了名。好多人都不敢往這條街走。”

“後來,兩個公司也就清淨了。再看不到滿街打架的盛況。”

“破爛你不慌走啊。和我再吹會,我再賣點東西給你。”

金鐸搖頭輕聲說道:“滿了。明天來!”

轉過小巷,金鐸將腳踏車停到一家黑網咖門口。毛巾遮住雙頰低頭走進黑網咖。

雖然已是新世紀,寬頻也進入了千家萬戶,新式網咖的環境和硬體更是有了質的飛躍,但黑網咖這顆毒瘤卻是依然堅挺的生長在全國各個角落。

黑網咖對於金鐸來說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監控。

網咖待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金鐸在貼吧、圍脖和各個論壇上查閱了十一年前錦城大大小小的各種奇葩新聞。

這些雞毛蒜皮的新聞內容十有九八都沒被登載上報紙,但在錦城貼吧和論壇上都有記錄記載。

然而金鐸依然沒有發現關於滅門案的任何記錄!

這讓金鐸的心跌到谷底!

就連無所不能無所不記錄的網際網路都沒有關於那一夜滅門案的記錄,金鐸陷入到近乎徹底的絕望。

聯想到地質隊家屬區的詭異和雜貨店老闆的講述,金鐸生起無邊無際的恐懼。

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死傷十數人的驚天大案消弭無形?

究竟是怎樣龐大的勢力才能將網際網路上的印記都清除得一乾二淨?

那地質隊和進出口公司家屬區內又是怎樣未知神秘的存在?

自己要查明當年滅門案真相的機率,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