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沒有急於向他解惑,而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時候,會偶爾說幾句圍棋的基本規則。

比如落子處的講究,棋子的氣,還有關於圍棋的諸多用語。

孟川聽得認真,觸類旁通,漸漸知道自己該當如何落子了。

成為儒修之後,基本都有過目不忘,入耳牢記的能力。

所以,對於江流兒說的一些棋盤規則以及入門的東西,記得都特別清楚。

江流兒自言自語下了三盤棋局之後,才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對局一場了。”

孟川點點頭,執白後行。

當輪到他下棋並且落子的時候,江流兒才會開口指點他,這枚棋子應該要下到什麼地方,有著怎樣的作用,你這樣下,有著什麼弊端。

一來二去,光是一場棋局,他們二人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的光景。

浪費的這些時間,對孟川來說,意義非凡。

最起碼,他現在不用說是對圍棋一竅不通了。

二人之間的第一場對局結束之後,江流兒又獨自下了幾盤經典的棋局,向孟川詳解黑白棋子之間的情況。

待到他們又重新對局一場時,已經是深夜了。

二人幾乎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在這期間,張博文已經返回了嶺南道主城桂州。

他若是繼續留在潮州,肯定會讓江辰心中生疑。

況且,他來找孟川最大的目的,只是為了給江流兒作掩護而已。

如今這個目的已經完成了,他自然就沒有繼續留在潮州的必要了。

二人接連下了整整一夜,孟川的棋藝突飛猛進。

第二天。

江流兒開始講棋子之間的變化方式。

只要掌握了這個道理,棋藝就算是相當厲害了。

棋盤之上的變化之道數之不盡,即使是江流兒,也不可能用一天的時間,就將這一切都說盡。

他只能歸根溯源,找到最為根本的變化之道,然後在傳授給孟川。

這一日。

孟川自身最大的變化,就是對於圍棋不在感到陌生,而是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從傍晚開始。

二人再次對局。

這一次,孟川輸的並不是很難看了。

但是對於江流兒的棋藝,仍然有著無比巨大的詫異。

到了深夜。

江流兒不在與他下棋。

而是將一本棋譜交給了他,要讓他用半夜的時間,參透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