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叫渴。喝了一大杯涼白開的許大茂,又覺得尿意上來了。

連連暗呼了幾口氣,他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推門而出。

酒後更加無德。屋外的天色已經暗黑,憋足了一泡尿的他,懶得多走幾步路,不想跑出院子去公廁了。

轉頭看見一大爺家,他心裡暗恨:你不是一直護著傻柱嗎?現在怎麼樣了?不也是老老實實地了嗎?你們誰也別想得好兒!

一大爺家的右側是個小耳房,現在做了雜物間。

許大茂晃悠著走過去,想要在那裡直接解決上廁所的問題,也藉此表達他對一大爺、傻柱、婁曉娥等人的不滿與不屑。

一大爺的屋裡雖然亮著燈,但是沒什麼動靜。

心中暗自氣惱的許大茂,又還帶著一份暗自的得意,悄悄地走去雜物間。

頭腦發懵的他,忙亂了許久,才解開褲子前面的幾粒釦子。

他仰著頭、閉著眼睛,心裡覺得很愜意。

正在他覺得熱流即將湧出之時,卻聽見暗黑的天色中,有一人低喝一聲:“什麼人?!”

立刻被這突然而至的聲音嚇了個哆嗦,許大茂的褲子、手上,都覺得熱乎乎的。

好歹是止住了,他驚慌地扭頭看去。

只見聾老太太的屋門口,此時站在一個身影,正是鄭曉寶。

“哦,是,是曉寶啊?”許大茂連忙撓撓頭,再指向屋頂,呵呵地笑著說,“我剛看到有隻野貓,正想逮住,卻見它竄到屋頂兒上去了。”

“要講衛生,”鄭曉寶冷冷地說,“野貓不能隨便捉。”

“是,是這個理兒。”許大茂搖晃著從雜物間處走了出來。

一大爺家裡,也因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而在窗戶上現出了人影。

肯定不能再在這裡解決問題了,許大茂只好晃悠著走去大院外。

鄭曉寶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也跟著走了出去。

中院的何雨柱,因為跟婁曉娥出去了,屋裡黑著燈。

鄭曉寶剛走到連線前院的門洞時,見到了剛走出家門的賈梗。

這小子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鄭曉寶,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晃晃悠悠走著的許大茂身上。

想了一下,鄭曉寶轉身走了回去。

三大爺閻富貴的小女兒閻解娣,小跑著跟了過來:“曉寶哥,我正要找你呢。”

鄭曉寶停住身,疑惑地看向她。

“我要寫作文,也想學冉秋水那樣的文章。你給出個注意唄?”她笑嘻嘻地說。

“就寫個跟壞人壞事作鬥爭的吧。”鄭曉寶笑著說,“有道是‘有仇不報非君子’。這個意思很鮮明,也好寫。”

“嗯嗯,挺好。”閻解娣點頭認可,“你多給我指導指導。”

“那不就成了我寫了嗎?”鄭曉寶笑著說,“趕緊回去吧。放開膽子,膽子小就別寫這樣的文章。”

閻解娣站在原地,使勁想了一會兒,目送鄭曉寶回去後院。

轉投身,她一邊往家走,一邊嘟囔著:“剛才好像看見棒梗兒了啊,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