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著也是惱火,皺緊眉頭怒視對方。

“我看不見倒也罷了,我現在就坐在這兒,你,你還跟淮如坐在一塊兒?”賈張氏氣惱不已。

秦淮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媽,您怎麼這麼說話啊!一大爺幫了咱家多少,您都知道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賈張氏猛然間提高了幾個高度的嗓門兒。

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被她這猛地大喊聲嚇了個哆嗦:“哎呦,我說咱們可都注意點兒,馬上就要進山了。”

答應著道了歉,秦淮茹只得忍下不願,要和賈梗換個座位。

“幹什麼?你幹什麼!”賈張氏還是扯著脖子喊,“哦,我一說你就覺得掛不住了。我不說,你們倆就在我眼巴前兒,緊緊地坐著?”

“老張,你這是什麼話!能聽得進去嗎?!”易中海實在忍不住,氣惱著呵斥,“淮如怎麼了?我怎麼了?我幫著她,也就是幫著你了,我還有錯了?!”

“呸吧你!”賈張氏差點就要衝上來撕咬,被孫子賈梗抱住。

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受的委屈,她像是一頭髮瘋的母老虎一樣。頭髮散亂、眼睛血紅、嘴角白沫噴飛,她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嚇人。

易中海因為人生經驗豐富,又對賈張氏深惡痛絕。因此,他並不畏懼這個瘋婆子。

秦淮茹和賈梗,就不一樣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他們的耳膜被賈張氏的吼叫震得“嗡嗡”作響;他們的神經,在看著賈張氏的癲狂狀態時,被嚇得幾近崩潰。

“就要送你回老家!”秦淮茹忍受不了,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賈張氏被這一聲也嚇了個哆嗦,賈梗嚇得呆若木雞,易中海心痛不已,司機身體打顫,手上把持不住方向盤。

司機走在仍有冰雪積存的山路上,本來就已經後悔:城裡的積雪早就化了。但沒想到, 山區的積雪消融後,卻因為夜間的寒冷。轉為了開車司機最為畏懼的“路穿甲”。

這就是說,柏油路面上,有很多結冰。這樣的路面,那是極為考驗司機的心理素質和駕駛技術的。

可技術再好的司機,在路面不好走,身後、耳邊又總有尖叫聲的環境中,也肯定是頭昏腦脹了。

“老易,我真他瑪後悔掙你這趟車費。”司機恨恨地說著。

易中海連忙偏身,向司機道歉、致謝:“太感謝您了。您也看到了,我是幫,”

他的話還沒說完,賈張氏猛地掙脫了賈梗的控制,伸手向他的臉上抓來。

眼前閃過一個黑影,易中海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覺得臉上傳來劇痛。

嘴裡“嘶”了一聲,他揮手反擊。

秦淮茹趕忙拉勸,賈梗抱住奶奶的腰,連聲大叫著:“您這是幹嘛呀!”

“你個小王八羔子!”車子開得顛簸,賈張氏的胖身子在車廂裡彈跳著,“你們都沒安好心,這都是奔著來害我的!”

說著,她再不顧一切地向易中海衝去。秦淮茹伸出兩手阻攔,被她立即扇了一記耳光;賈梗剛發出呵斥,被她給了狠狠地一記胳膊肘。

易中海見她來勢實在兇猛,只得側身躲避。

司機受到了精神的干擾不說,更還從背後受到的侵襲。

方向盤稍有晃動,車輪就在冰面上發生了側滑。

巨大的慣性之中,車廂內接連發出了驚叫、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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