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妹妹敢這樣對待自己,賈梗覺得當眾受到了羞辱。他嘴裡低聲罵著“他瑪的”,就要去踹門。

易中海連忙發聲:“趕緊的吧,爭取下午早點兒趕回來。”

賈梗只得站住腳,瞪了那間屋子一眼。

大院裡的人們,只好把現在的現場,當作與賈張氏道別的“渭水河畔”, 紛紛發言祝福著。

“淮如,跟你婆婆說,好好兒在老家休養,等好點兒了再回來”;

“老易,多幫著點兒淮如,可別再讓她婆婆動手兒”;

“棒梗兒,去了那邊兒, 跟村裡的鄉親們多問好。這樣,人家也對你奶奶更好點兒”……

幾人連連答應著,對送行的鄰居們報以熱情的微笑。

門口,有一輛易中海託關係找來的救護車。秦淮茹知道,用這車跑一趟,來回的費用可是不少。

但這錢是易中海主動承擔的,她也就坦然接受,不多嘴多舌地發問。

司機的副駕駛旁還坐著個人,說是擔心路上不好走,倒著開車的。

易中海拉開後車廂,先上了車,再拉秦淮茹上去。賈梗腿上一使勁,自己躥上了車。

坐在兩側的座位上,易中海關好了車門,扭頭對司機說:“走吧。”

大院的人們,站在院門口,衝著救護車連連揮手,做著依依惜別。

救護車開出了衚衕口, 圍觀的人們逐漸散去。

閻富貴呆望著遠處,三大媽勸說著:“得了,天兒冷,回屋吧。”

“嗯。”答應一聲,閻富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什麼玩意兒。”

“你這是罵誰吶!”三大媽不悅地說。

“回家去,跟你有什麼關係!”閻富貴連連催促著。

“廢話。”三大媽嘟囔著,“這麼冷,不回屋烤火,還滿處晃盪去嗎?!”

天氣冷,大家不願意在外面待著,更不願意滿處晃盪去。

易中海等人,身上雖然不冷,但也是晃盪不停。

接了賈張氏出院,幾人先是好言安慰:“咱們一起去鄉下住幾天。”

說著,賈梗就拿出買來的幾塊雞蛋糕,哄著奶奶說:“奶奶,我這兒有好吃的。”

的確好久沒有吃過這種俗稱“槽子糕”的雞蛋糕了,賈張氏拿過兩個, 瞬間就進了肚裡。

蛋糕吃著乾澀, 她被噎得抻長了脖子。

“車上有水,快上車。”易中海連聲勸說著, “這大冷天兒的,可別總在外面站著。”

賈張氏精神亢奮,但也知道冷。在賈梗的攙扶下,她進入了車廂內。

幾人先後上了車,易中海關好了車門,對司機說:“師傅,我們走著。”

車子行駛起來,賈張氏喝了水,開始不閒著了。

看著與寡兒媳一起坐在對面的易中海,她的怒火很快上升:“我說易中海你可真行!我這不在四合院兒,你可得勁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