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秦淮茹湊近她的耳朵,“你還是加個小心。”

秦京茹看她一眼,心裡不屑:加小心?加小心你還把我抓到他的面前去?

“我自己心裡有譜兒。”她轉頭看著一段一段殘破的城牆,以及大小不同的渣土堆。

“劉嵐,那可不是好惹的。”秦淮茹話裡有話提示著。

“駕!”趕車人揮了一下鞭子,鞭子梢在空中發出了“啪”的一聲。

騾子快走了幾步,馬車顯得更加顛簸。

“好惹?”秦京茹想起來心中既有無奈,也有豪氣,“哪個是好惹的?哼。”

“你說什麼?”秦淮茹因為太顛簸,沒有聽清。

“我說,”秦京茹大聲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秦淮茹再想說什麼,堂妹已經不再理會,而是和趕車人說笑不斷。

到了鼓樓附近,姐妹倆道謝後下了車,趕車人擺擺手算是道別,再揮鞭趕路。

姐妹倆進來地安門外大街,走向北新橋附近的榆樹衚衕。

進了家門,小當、槐花見到小姨帶來了白饅頭,都是歡呼雀躍。

賈張氏做了白菜湯,幾人坐在一起吃飯。

猶豫一下,秦京茹還是拿起一個窩頭吃了。

“姐,你也別太委屈一家人了。”她勸說著,“也別總吃窩頭啊。”

嘆口氣,秦淮茹看看兩個孩子:“老吃饅頭就吃饞了。再說,棒梗兒現在工讀學校,每禮拜才回來一次,更要給他補補。”

“還補吶!”秦京茹撇撇嘴角,想要說“再補就補進少管所去了”的話,肯定不敢說出口。

“哎,我的棒梗兒啊。”賈張氏提起來還是傷心,抹了幾下眼淚。

“我這是把您招起來了。”秦京茹無奈地說。

“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秦淮茹說著,咬了一口窩頭,低頭喝了口菜湯。

想起來就是氣憤,賈張氏恨恨地說:“我還以為沒多大事兒呢!敢情!淮如和棒梗兒都給許大茂跪下了,我也差點兒給易中海跪下,還是落了個這!”

說完,氣憤不已的她,像是撒氣一樣,拿起個饅頭掰了一半吃著。

“別提了。不這樣,就更過不去了。”秦淮茹無奈地說。

秦京茹剛要搭茬,想了想再說:“這個王八蛋許大茂,等會兒我還找他算賬去!跟我們棒梗兒這麼較勁!”

“別去了,說起來他做得也算是不錯了。”秦淮茹勸說著。

秦京茹不再多說,快速地吃了飯:“我怎麼也得跟他評評理。你們放心吧,一準兒讓他過來認錯兒!”

“可別鬧大了啊!”賈張氏和秦淮茹不約而同地說。

答應一聲,秦京茹抹抹嘴邊的窩頭渣渣,走出了家門。

到了後院,她直接推門而入。

這回,屋裡肯定很安靜。許大茂坐在桌子前,正孤家寡人地喝著悶酒。

見到秦京茹進來,他先是一驚,隨後就感動得熱淚盈眶:“京茹,你還是回來了。”

“原地坐穩別動。”秦京茹警告著說,“敢亂動,我就喊傻柱、喊劉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