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隱晦,但秦京茹並不敢用什麼懷孕的話,來逼婚李和時。

他能力很大,又是老於世故。如果這樣逼婚不成,到頭來鬧得自己身敗名裂,秦京茹不敢承擔那樣的結果。

李和時聽了,卻還是一驚。

“天氣見涼,有點兒鬧肚子。”秦京茹勉強解釋。

李和時醒過味來,心裡暗呼口氣。經驗豐富的他,自認不會有意外的。

她藉故不答應私會,李和時也只好作罷。

“京茹,現在許大茂並沒有老實!”鎮定之後,他皺著眉頭說,“我剛才去,去宣傳科視察的時候,被他攔住了。”

秦京茹聽著很緊張:許大茂不會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吧?

她的神色,都被李和時捕捉在眼裡:“他的事在廠子裡鬧得沸沸揚揚。先是和你有點不好聽的話,再就是被你堂姐的兒子開了瓢兒。說起來也是他活該!”

說到這裡,秦京茹也很興奮。

“可惜那天我攪合了他和於海棠之後,就回了廠宿舍,沒親眼看到他那狼狽相。”她臉上都是興奮的紅暈。

“你堂姐應該急壞了。”李和時微笑著說。

“嗐,著急有什麼用!平時不怎麼管,只給好吃好喝。現在去了工讀學校,棒梗兒受點兒苦也是正常的。”秦京茹語氣無奈,但臉上神采還是飛揚。

“你好像沒有不舒服了。”李和時提醒道。

“誰說的。”秦京茹說完,趕緊捂著肚子。

東施效顰,還是西施捧心。

關鍵要靠看的人,以及他的心情。

李和時見到秦京茹這時的姿態,心裡滿是喜愛。

可他還有其它妄念,就正好藉此略作擺脫。

“京茹,趕緊回去休息。”他關心地說著,再想起許大茂來。

心裡仍是堵得慌,他再略微皺眉:“許大茂的事,還是要等一等。那小子現在對你還沒死心,我又不好公開出面。”

“你這就是藉口!”秦京茹不悅地說。

見她這樣說話,李和時也是不高興:“你替我想想好不好?”

“本來就是,這事兒明明很簡單就辦了,你卻總是拿著個當作擋箭牌。”秦京茹噘嘴說。

看了看她的豬豬嘴,李和時嚥了口唾沫。

“嗯,”沉默一會兒,他終於鬆了口兒,“再看一兩個月,要是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咱倆就正式辦事兒!”

秦京茹只覺得眼淚被眼眶攔不住,不停地抹著說:“好!我爸媽知道了我們的事,也早就等得著急了。”

“你都說出去啦?”李和時心裡有了涼意。

“當然啊!這事兒必須成!”秦京茹堅定地說,“別忘了,我可是寫了血書的!”

“是是。”李和時連忙回應,“肯定成,就是要等一等。”

說完,他靠在椅背上,咬牙切齒地自語:“這個可恨的許大茂!”

秦京茹見他是真的為許大茂的事煩心,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笑了:“你就是前怕狼後怕虎。這事兒,還得看我的。”

李和時的頭枕在椅背上,眼睛放低瞟向她。

“擎好兒吧!”秦京茹站起身來,笑嘻嘻地說完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