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何雨柱想了一下,示意秦淮茹先躲去一邊,再對賈張氏說,“大嬸兒,您昨兒個晚巴晌兒,那樣說話不合適!”

賈張氏立即板著臉,梗著脖子說:“甭說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話!我說的是事實,沒有一句瞎話!要是有一句瞎話,我,”

“喲喲喲,您可千萬別亂發誓。”何雨柱連忙阻擋。

沉思一下,他小聲說:“我覺得吧,您應該找機會跟一大爺道個歉。”

“放屁!”賈張氏惡狠狠地說,“哦,我兒媳婦被調戲,我還要給他道歉?!”

“您吃了白麵沒有?吃了肉餡餃子沒有?一大爺是關心秦淮茹,不是您說的那個意思。”何雨柱低聲勸告著。

“沒門兒!”賈張氏乾脆地說,“要我給他道歉?做美夢去吧!”

“得嘞。您說的那些未必怎麼樣,但是一大媽住院,可得花不少錢。要是人家較起勁來,這醫藥費,還指不定誰出呢!”何雨柱轉過身,“回家做美夢娶媳婦兒去嘍!”

賈張氏聽著也是擔心害怕,但終究不能忍下寡婦兒媳可能遠離自己,使自己無依無靠的可怕幻想。

“呸!我還以為你有多好心呢!敢情是來氣我的。沒一個好東西!”罵完後,她邁步往家走,和秦淮茹走個對臉兒。

“你穿得這麼整齊去幹嘛?”賈張氏火沒地撒。

“我得去看看一大媽,這要是真出了事兒,那可怎麼辦啊!”秦淮茹不耐發地說。

“不,許,去!”賈張氏斬釘截鐵地說。

“好,真有事兒您兜著!”秦淮茹氣惱地說。

賈張氏皺緊眉頭,站在原地猶豫起來。可巧,心中無計的她,看到二大爺和三大爺並肩說這話走來。

幾步走過去,賈張氏低聲說:“他二大爺,我昨個兒說的,可都是親眼所見的。”

沉思片刻,二大爺剛要開口,三大爺搶著說:“眼見為實。您把心放進肚裡子,二大爺,呃,還有我,以及許多人民群眾,都可以為你做主。”

賈張氏立即喜不自禁,再用懇求的眼神看向二大爺。

咳嗽一聲,扶了扶無度數的眼鏡,二大爺腆著肚子說:“事實勝於雄辯。我只相信這個!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啪”的一聲,賈張氏拍了一下手掌:“就是這話兒!咱院裡有你們兩位大爺作主,那真是包青天在世,海瑞重生啊!”

“別瞎打比方!”三大爺連忙制止。

“哦,哦,”賈張氏抬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反正有您二位,我這心裡別提有多踏實了!”

兩位大爺商量著大雜院裡的機密要事,走去了院外。

秦淮茹呆站片刻,回去了屋裡。賈張氏隨後走進來,瞪了她一眼:“大家夥兒都說是事實,你還替別人遮掩什麼!”

秦淮茹自顧給孩子們縫補衣服,使勁地踩著縫紉機。

賈張氏坐在一邊,試圖跟兒媳緩和關係。在手指上套上頂針,她拿起一個布鞋底,費力地做著手工活。

“棒梗兒一個月穿壞一雙鞋,不是我這當奶奶的幫襯著,不就只能穿露腳趾頭的鞋了嘛。”她把錐子尖在頭皮上蹭了一下,蘸了點兒頭油,再繼續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