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走到輿圖前,指著漢中郡,說道:“諸位且看,李嗣業大將軍已經轉戰西涼了,日後如果再攻關中,定是選擇從隴關入關。”

眾人聞言,皆連連點頭,這是正常的,從西涼過隴關就可以進入關中了,李嗣業沒理由還繞回來在漢中進入關中吧。

“既然李嗣業大將軍不會回漢中,那麼我軍在秦川一帶就沒有任何兵馬了,我軍好不容易才突破了褒斜道,將關中西部的秦軍全數殲滅,就這麼放棄褒斜道太可惜了,所以臣以為新增的兵馬可以自成一路大軍,從漢中過褒斜道,再入關中!”諸葛亮繼續說道。

“正是如此!”鄧昇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王猛便第一個贊同道:“陛下,據聞前去增援長安的趙軍已經到了隴關駐防,新增的十五萬兵馬大可以從褒斜道再入關中,與西涼李嗣業大將軍夾擊隴關,只要將隴關的秦軍殲滅,那我軍便可以支援長安了!”

“妙啊!”眾人聞言,紛紛讚道,這個辦法著實不錯。

鄧昇想了想,然後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新增的兵馬便自成一軍,從漢中郡過褒斜道,再入關中,傳朕旨意,命千牛衛、飛鵬衛、泰山衛往宛城集結,由晉王為主將,飛鵬衛大將軍楊宗保、泰山衛大將軍薛丁山為副將,擇日奔赴漢中郡,魏王率領安國衛接替滎陽防務!”

“喏!”眾人應道。

天統五年,正月十八日,滎陽城,鄧裕率領安國衛來到此地,奉旨接替即將前往漢中郡的千牛衛的防務。

一看到鄧瀚,鄧裕便埋怨道:“二哥,父皇也真是的,怎麼讓你去漢中,不讓我去呢?偏偏讓我來滎陽,在這裡壓根就沒仗打啊!”

鄧裕對來滎陽的抗拒的,特別是當他得知自己的二哥將以主將的身份統率千牛衛、飛鵬衛、泰山衛三衛十五萬大軍,進軍關中的時候,心裡就更加不樂意了,為什麼二哥就去關中,而他就要留在滎陽,前些日子,李如秉已經回了晉陽城,也就是說滎陽城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大戰的,不過礙於鄧昇的聖旨,鄧裕不敢違背,只能不情不願的來滎陽了。

“三弟,父皇這樣做,必然有他的深意的!”見鄧裕像一個怨婦一般的表情,鄧瀚笑著安慰道:“而且你別以為守滎陽城就是那麼容易的,李如秉雖然走了,但是十萬趙軍精銳還在河內郡,滎陽城的壓力還是不小的,趙軍有多難纏,為兄這近一年的交手可是深有體會,如果你稍有大意,恐怕就會追悔莫已了!”

“二哥放心,我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只是心有不甘罷了,既然父皇讓我守滎陽,那趙軍就休想有一兵一卒越過滎陽!”鄧裕點了點頭,說道。

他也只不過是有些怨言而已,並不是對鄧昇讓他守滎陽有什麼不滿,畢竟滎陽的重要,鄧裕也是很清楚的,可以說,滎陽城的存亡,關乎整個中原戰局的成敗,能夠讓他來守滎陽,就是對他的信任。

“你能想明白就好,那二哥就放心了,既然你來了,那我也不在滎陽多做逗留了,飛鵬衛和泰山衛早已經到了宛城,現在就差為兄和千牛衛了,關中戰火即將重燃,為兄還需要儘快回宛城。”鄧瀚說道。

“二哥這麼快就要走了啊,我還打算你我兄弟二人好好聚一聚呢,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聊過天了!”對於鄧瀚的離開,鄧裕很不捨,他與鄧灝、鄧瀚二人年紀相當,一同長大,感情十分深厚,而關中之戰打響之後,他們兄弟便各自有著自己的任務,鄧灝身為太子,要坐鎮宛城,輕易不能離開,而他與鄧瀚各自駐守一方,沒有緊急情況,也不能輕易離開,說起來都有好久沒有好好聚一聚了。

“急什麼呢?來日方長,你我身為皇子,自然要為大鄧鞍前馬後的,等到平滅秦趙,天下安定、海晏河清之時,你我兄弟有的是時間,何需急於一時呢?”鄧瀚說道。

鄧裕聞言,笑了笑,說道:“也是,以後有的是時間,那我也不妨礙二哥了,在這裡,我預祝二哥旗開得勝,所向披靡!”

“放心吧三弟,待你我兄弟再次見面之時,定是關中大定之日,為兄走了!”說罷,鄧瀚便離開了。

天統五年,正月二十八日,鄧瀚回到了宛城,第一時間便進宮去見鄧昇。

“兒臣拜見父皇,願父皇萬壽無疆、江山永固!”乾陽宮中,鄧瀚向鄧昇行禮道。

鄧昇看著眼前這個兒子,點了點頭,說道:“起來吧,這裡沒有外人無需多禮!”

“謝父皇!”鄧瀚謝道。

“相信你也知道朕讓你回來是要做什麼了,據明鏡探子回報,北疆胡人已經定下了南下的時日了,他們會在三月大舉南下,胡人南下之日,便是關中戰火重燃之時,你的任務就是帶著你的兵,殺入關中,可有信心?”鄧昇問道。

“父皇放心,兒臣定不負父皇厚望,請父皇靜待兒臣的捷報!”鄧瀚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有信心就好,你回來的次數不多,先去見見你的母親吧,她怪想你的了!”鄧昇說道。

“喏!”鄧瀚應了一聲便離開乾陽宮。

一出去,鄧瀚便迎面碰上了鄧灝,鄧瀚連忙行禮道:“臣弟見過太子殿下!”

鄧瀚笑著扶起鄧瀚,說道:“二弟不必多禮!”

“謝殿下!”鄧瀚謝道。

鄧灝說道:“二弟,這一次為兄可是吧飛鵬衛和泰山衛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為兄失望啊!”

飛鵬衛、泰山衛雖然算不上是鄧灝的親兵,但是除了鄧昇之外,只有鄧灝能夠調動,就算是大將軍都督府,非必要的事,也動用不了飛鵬衛和泰山衛的。

“殿下放心,臣弟定不負父皇和殿下的厚望!”鄧瀚說道。

“那為兄就在宛城,靜候二弟的捷報了,對了,二弟這是要去見糜姨娘吧,為兄便不多留你了,快去吧!”鄧灝說道。

“謝殿下,臣弟先行告退!”說罷,鄧瀚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鄧瀚離開的背影,鄧灝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們兄弟之間已經有了疏遠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