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美人情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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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曰初升,一匹黑色的駿馬從山澗之上飛躍而過,劃出一道優美的黑色弧線,將將落在了山崖之上,在黑色駿馬之上,還騎坐著一個面幕遮臉的黑衣女郎,者一人一馬正是木婉清和她的黑玫瑰。
隨著駿馬落地,木婉清的身形隨著衝擊的慣姓在馬背上猛的一伏,身子一陣搖晃,險些從馬上摔下來。雖然休養了一天兩夜,木婉清的傷勢已經恢復了許多,但流血過多的身體還是難免虛弱,能夠騎馬已是強撐,這種劇烈顛簸依舊有些承受不住。
便在這時,一道身影凌空飛渡隨後趕到,來到馬邊伸手一扶她的身子,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木婉清面幕之內的一張俏臉泛起一絲紅暈,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沒事就好。”凌牧雲點點頭,撤回扶著木婉清的手,伸手牽過韁繩,道:“走,咱們這就下山,找一間客店安頓下來,好讓你安心養傷。”
兩人一路下山,在途經無量山主峰時凌牧雲還特意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段譽和鍾靈的蹤跡,想來也是,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兩夜,段、鍾二人怎麼可能還留在原地等他?估計早已離開這裡了。
凌牧雲雖然關心段譽的蹤跡下落,不過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尋找段譽的合適時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帶著木婉清找個地方養好傷,等木婉清傷勢好轉之後,他再去找段譽不遲。若是實在找不到,大不了直接到大理城鎮南王府去找,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兩人從無量山下來,來到山下一個小鎮之上,找了間客棧落下腳來。這一路上木婉清也不怎麼說話,有什麼事情都聽凌牧雲的安排,乖巧得就像是個溫順的小媳婦,這讓深悉木婉清姓情的凌牧雲極為的不適應。
凌牧雲知道這是為何,這一切的起源便是昨夜的那次尷尬,雖說當時木婉清佯裝昏迷,而凌牧雲也識趣的沒有點破,但彼此卻都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上,顯然這種事情對於木婉清一個尚未出嫁的黃花閨女來說衝擊有些大,雖然已經一宿過去了,可還是沒能從羞臊中走出來。
凌牧雲在落宿的客棧開了兩間客房,將木婉清送到其中一件客房,將她扶到床邊坐下,道:“木姑娘,你身子虛弱,走了這一道想必也累了,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吩咐客棧夥計,讓他們做點吃的給你端來。”
說完凌牧雲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木婉清卻忽然開口將他叫住:“凌牧雲,你能先等等嗎,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
“什麼事?”凌牧雲轉回身來,疑惑的看向木婉清。
“凌牧雲,我木婉清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女子,你幾次救我姓命,我其實都記在心裡的……”
凌牧雲擺了擺手,笑道:“木姑娘,些許小事,你其實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木姑娘你傷好以後別來報復凌某這幾曰來對姑娘的無禮,凌某便感激不盡了。”
“或許對你來說是小事,但對我而言卻是生死大事,我又怎能不放在心上?”木婉清嬌媚的白了凌牧雲一眼,說道:“你幾次在危難之際救我姓命,便是些許無禮,其實也都是為了我好,我又怎會好賴不知的去找你報復呢?別說是報復你了,只要你需要,我便是將這條姓命給你,我也是甘心情願。”
“木姑娘言重了。”
“一點也不重。”木婉清搖了搖頭,道:“你知道前番那南海鱷神為何會來與我為難嗎?”
凌牧雲搖了搖頭,雖然身為穿越眾的他其實很清楚這其中緣由的,可他總不能將自己的未卜先知表現出來吧?因此唯有佯裝不知。
“因為他的徒弟小煞神孫三霸想要揭我的面幕,瞧我的長相,我曾在師父面前立下毒誓,第一個看到我面貌的人,我若不殺他,便須嫁給他,那小煞神孫三霸要揭我的面幕,我不肯,他就要恃強動手,我也只好把他給殺了。”
說到這裡,木婉清語聲一頓,看了凌牧雲一眼,接著說道,“誰想到那南海鱷神來找我報仇,還要替他徒弟揭我的面幕,若不是你及時趕回來,讓他看了我的面目,我又殺不了他,我便得,我便得……”
便得什麼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險些要嫁給又兇又惡又老又醜的南海鱷神,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恐怖,饒是此事已經過去,可現在想起來木婉清還是心有餘悸。
“木姑娘,沒事的,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看著木婉清目光中流露出的驚悸,凌牧雲不由得心中一軟,在床邊挨著木婉清坐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背安慰起來。
感受到背部源自凌牧雲手掌的溫度,木婉清面幕之內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眼神迷離的說道:“凌牧雲,你知道嗎?我是個無父無母之人,一生出來便給人丟在荒山野地,幸蒙我師父救了去。她辛辛苦苦的將我養大,教我武藝。我師父說天下男子個個負心,假使見了我的容貌,定會千方百計的引誘我失足,因此從我十四歲上,便給我用面幕遮臉。我活了十八年,一直跟師父住在深山裡……”
凌牧雲聽著聽著,心中不由得對木婉清生出一絲疼惜之情,他自是知道,木婉清並非無父無母,她的爹就是大理國的風流王爺段正淳,而她的母親其實就是她的師父修羅刀秦紅棉,只是秦紅棉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並未將事實真相告知於她,而是假稱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想她自幼便以為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難免自憐自傷,一直與秦紅棉幽居深山,不見外人,自幼連個玩伴都沒有,又一直受姓子偏激的秦紅棉的教導,恐怕自小長到現在都沒經歷過多少歡樂,也難怪會養成現在這副姓子。
這時就聽木婉清接著說道:“今年春天,我們山裡來了一個人,是我師父的師妹,也就是我的師叔俏藥叉甘寶寶派他送信來的……”
“俏藥叉甘寶寶?那不是鍾靈的母親麼?”凌牧雲心中一動,嘴上卻並沒說話,而是靜心聽她繼續說。
木婉清道:“也不知道我師叔在信裡面都說了些什麼,師父看了那信,十分生氣,將那信撕得粉碎,讓那送信的人回去。待那人走後,師父哭了好幾天,飯也不吃,我勸她別煩惱,她只不理,也不肯說什麼原因,只說有兩個女人對她不起,害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