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澤皺眉:“看來你這病的情況又嚴重了。當年朱師叔把你帶回逍遙門的時候,你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雖然來了小麻山好幾年,也因為體質極弱不能習武。吳捕頭雖年紀與你相仿,但按照入門順序排名號,所以道理來說,他也算是你的師兄。你,想起來了?”

宋淮意似乎能從他描述的畫面裡找出記憶碎片中零星閃過的片段,確實記憶中有幾個人的名字與他們相同,那些畫面也都是些小時候的模樣,大約是原主童年時候的記憶吧,但再多的便想不起來了,不過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眼前這位宇澤師兄還有之前的那位吳捕頭,都是這一世值得信賴的人呢。

她有些愧疚:“對不起......”

宇澤:“沒關係,我一一說給你聽。”

透過師兄的描述,宋淮意倒是得知了不少關於原身的往事,正說著宇澤拉起宋淮意的右手,仔細檢視了一下她的手腕,舒了口氣:“還好脈印沒有變化。”

宋淮意奇怪:“脈印?”

宇澤:“嗯,來神醫說,這脈印與你的病息息相關。如果哪天你的病好了,這脈印就會消失,而一旦脈印有了變化,則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在馬車上,好像感知到疼痛的時候就是這個所謂的脈印。

宇澤:“來神醫在京城又要事纏身,最近無暇來小麻山為你診治,我這次下山,就是特地帶你來神侯府找他的。結果半路你不知道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

宋淮意:“原來是這樣......”

宇澤:“好在沒事,走,我帶你去找來神醫。”

出了門,宇澤:“來神醫,我師妹醒了。”

一頭髮花白的老爺子:“宋淮意,你好些了嗎?來,讓我把把脈。”

宋淮意依言伸手給他,他把著把著,眉頭卻越皺越緊。。

宇澤:“來神醫,可有什麼問題?”

來神醫:“有點棘手......雖然你曾用內力為她續命,但只能緩解一二,還是需要用藥。不過我來的匆忙,藥材並不齊備,還要麻煩你去藥鋪買上幾味。”

宇澤:“但憑神醫吩咐。”

等宇澤買回來藥熬好,已經是天黑時分。

對於古時候這種又苦又難喝的藥,宋淮意若是能選擇真是半點都不想沾染,但看在宇澤我了這副藥可是花費了半天的功夫,大約因為一同長大,早就將原主當做是親妹妹一樣照顧關心了吧。

所以為了不辜負宇澤師兄的心意,宋淮意還是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喝了進去。

但藥喝了,躺在床上的宋淮意還是覺得迷茫,這一世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很陌生,唯一有目標的大約就是陸時清了。但他如今的身份不俗,想來要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還需要從長計議。

第二日,宋淮意決定不能在家裡空想,本來就是身處於不善言辭的古代,這次的身份也不是很討巧,所以還不如出去找找機會,不然想要等陸時清主動前來,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推開門,看到金木在院中一角認真臉尖,吳捕頭讓他留下來,又是因為保護自己的原因吧。

想起他之前不能陪著吳捕頭出去辦案的沮喪模樣,宋淮意不忍心打擾,便悄悄出了門去。

從神侯府出來後,宋淮意到處走走看看,不一會兒已經是暮色四合,金烏西沉。晚風帶來一絲涼意,幾盞燭火搖曳生光,人群逐漸散去,宋淮意正準備往回走,轉過街角,卻見到幾個黑衣人圍了上來。

“玉符呢?”

宋淮意:“別過來!”

這幾個黑衣人哪裡會聽宋淮意的話,見宋淮意不提玉符,便提刀上前朝著宋淮意攻擊而來。

宋淮意仗著此處地理位置,不斷利用身量小的優勢來回躲避,時不時的還會還手,一時半會之間這幾個黑衣人倒是傷不到宋淮意。

不過卻被宋淮意這種耍人的行為給惹怒,當即拔刀開始衝著宋淮意出手。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吳捕頭及時出現,將幾人喝住,別看他看著瘦弱,武功還不錯,幾下功夫倒是將這幾人打跑。

不過打鬥間,從那領頭黑衣人的懷中倒是掉出來一封信,宋淮意悄悄將那封信撿起來放入懷中收好。

待這幾人逃命後,才來到吳捕頭身邊。

吳捕頭擔憂的看著宋淮意:“你沒事吧?”

宋淮意搖了搖頭,沒有將信的事情說出口,只是低下頭十分愧疚道:“對不起啊,我只是想出來走走,沒想到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吳捕頭搖頭:“沒關係,你自小便拘不住性子,如今到了京城,哪裡還會信你能在神侯府待住,既然師傅讓你下山,便不是為了拘束你,想出來走走便走走吧。”

宋淮意能感受到這吳捕頭對她不一般的情感,或許說是對原主的情感,原主之前對他是什麼態度宋淮意不知道,可是現在,只能在心底說一句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