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清:“你肚子在叫?”

宋淮意掏出荷包:“是啊,我肚子在叫,你看我身無分文,像是在查案的人嗎?”

陸時清:“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窮的令我發笑的人。”

宋淮意:“?”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自己不僅挨餓受凍,還要受上神大人的嘲諷!太慘了!

陸時清朝著身後的侍衛招了招手,那凶神惡煞的侍衛又提著他的刀走了過來。

宋淮意:“你......你幹什麼?我沒告訴你你想要的,你......你就要動手了?”

陸時清:“彭劍,把那邊茶攤包下來。”

彭劍走到茶攤旁邊,先把大刀橫在了桌上,又掏出兩錠拳頭大的銀子,茶攤老闆立刻點頭哈腰的趕走了其他客人,收拾好了桌子。

陸時清:“去吃。”

宋淮意還是有些驚恐:“......什麼?”

陸時清:“你不是餓嗎?去那邊吃東西。”

宋淮意:“你怎麼突然......”

陸時清:“做個交易,我看吳捕頭與你相識,以後你們若是查到什麼新的線索,告訴我。”

宋淮意:“我看起來相識一盤包子就能收買的人嗎?”

陸時清朗聲笑了起來:“包子不是為了收買你,我只是見不得人餓,這個,才是收買你的。”他招了招手,身後的侍衛立刻拿來一個金絲繡的大荷包放在了宋淮意手裡,她猜那是銀子。

結果一開啟,不是銀錠,而是滿滿一包——金子。

“我不會為了錢財出賣別人的。”

陸時清:“倒是鐵骨錚錚。”

宋淮意:“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並不相識,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你。”

陸時清:“你不必相信我,你只要知道,我是唯一一個能妥善處理這件事的人。”他說完,就又在眾人的簇擁中離開了。

茶攤老闆擺了一桌子的包子點心,熱情的招呼宋淮意過去,宋淮意捧著金子,忽然覺得背後涼颼颼。

正所謂財不外露,更何況陸時清那麼大陣仗的將一包金子都給了自己,當然被賊人所惦記,回去的路上便遭到了歹人劫匪。

宋淮意想要趕緊回到神侯府,卻在拐角處那人一個滕轉,扣住了宋淮意的雙手,宋淮意大喊救命,那人卻絲毫沒有鬆手,宋淮意憑著記憶中原主的身體記憶,與他過招數次,卻沒有勝算。

一邊的牆角處似乎有一道風刃過來,與那男子飛過,與那男子的教授本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幾番掙扎之下,宋淮意的心口突然湧起一股氣血,翻湧激盪,熱流從胸膛直衝到顱頂,大腦越發昏昏沉沉。

朦朧中,宋淮意彷彿看見了一隻白色的仙鶴振翅而起,激起陸衛華紛紛揚揚,隨風而舞,好似一場漫天覆地的大雪,而她就在這場雪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淮意終於有了一點點模糊的意識,半夢半醒間勉力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不遠處有一個男子端坐在桌前,正伏案寫著什麼。

他背對著宋淮意,只能看見一個瘦削挺拔的背影,似是察覺到了宋淮意甦醒,便回頭看了她一眼:“醒了怎麼不說話?”

宋淮意眨眼功夫,他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看到這人面容,宋淮意終於想起來自己暈倒前發生的那一幕,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替她擋住了那個賊人。

但她當時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便暈了過去。

宋淮意想說話,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看這個架勢,這人應該也是認識原主的,吶吶半晌,終於問出了口:“你......是誰?”

他似乎沒想到宋淮意會問這個問題,微微有些發愣:“我?我是師兄啊,宋淮意,你怎麼了?”

宋淮意:“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點點頭,向宋淮意伸出手來:“是啊,我是你師兄,宇澤!”聽到這名字,宋淮意想起之前吳捕頭在雪山中似乎確實提到過這人。

按照吳捕頭的意思,這人似乎才是一直陪在原主身邊的人,或許可以從他這得知原主的一切。

宇澤並不知道宋淮意在想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你自幼心脈受損,這病每發作一次就會忘掉一些事情......”他的語氣輕輕牽起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之意。

“想不到這次,你竟然把我忘了。”

宋淮意:“心脈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