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雲橋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了下來,她淚眼汪汪地看著呂振東和劉氏道:“老爺、夫人,我們姐妹兩是無意看到四姑娘和婁小將軍走進屋子的,四姑娘怕我們亂說,想買通我們姐妹才贈與了玉佩,但是,我們不能昧著良心啊!”

雲橋哭的這叫一個傷心,對著呂振東和劉氏說完,又看向了呂晴霜:“四姑娘,玉佩我們不要了,我們在屋外聽到裡頭有竊竊私語和寬衣解帶的聲音,你自己和老爺與夫人解釋吧!”

原來最大的汙點埋在這呢!呂晴霜翹眉,她們故意偷走自己的玉佩然後用來當場指正自己,一副說的有條有理的模樣想以假亂真,呂晴霜聽到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礙著這種醜事父母親不會去婁家求證麼,不過,這點子一看就不是呂賢兒會想出來的,她可沒有如此細膩的腦子。

但是,不是呂賢兒的計劃,又會是誰呢?呂府中,除了呂賢兒會有這樣的動機陷害自己,還會有誰?難道是——

呂晴霜睜大了眼睛看向劉氏,雖然一點兒都不願意這麼去想,也不該這麼想,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難道是母親在暗中操縱的?

見呂晴霜看自己,劉氏板著臉:“還不解釋?這又是怎麼回事?”

跪著的兩人就是因為手中有她的貼身之物才敢如此理直氣壯,呂晴霜將視線從劉氏身上轉移。

行!他們竟然明目張膽的出招,那就看她如何輕而易舉的拆招吧。

“所以說,你們是受了我的命令,守在外頭的並不是婁小將軍的人,而是我派了你們,並且吩咐不允許放任何人進去,你們才聽到那些細碎的聲音?”她向兩奴婢問道。

“對!對啊!”雲橋挺直了腰板。

“那你定是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出的屋子?婁小將軍又是什麼時候出的屋子呢?”呂晴霜接著問。

“婁小將軍要比賽,比你出來的早,怕誤了賽事急急忙忙地就出來了,但直到我們的離開,四姑娘你都沒有出來,不會是剛出來屋子的吧!”說著她故意羞愧地埋下頭來。

還羞愧呢!知道自己中招了麼?呂晴霜在心中冷笑,才問出兩句話就中招了,呂賢兒派來的人也不咋樣麼!

“放肆!”只見呂晴霜原本甜美的表情在瞬間變得陰冷,白皙的面容就算微帶妝容,讓人看了都會覺得後背湧上一陣涼意,她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副會將她們看透了的模樣。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汙衊朝廷命官,不想要腦袋了?婁小將軍送我野葡萄後就直接去了賽場和三哥匯聚,不信的話,女兒勞煩父親親自去問問三哥即可。”

聽呂晴霜這麼一說,雲橋縮了縮脖子:“那、那可能是我記錯時間了,婁小將軍確實是出來的挺早。”

“那我出來的時間,你是不是也記錯了?”

“絕、絕對不可能!我和妹妹都守著呢!當時只有小將軍一個人出來的。”雲橋的聲音開始顫抖了起來。

是個明眼人都能聽出雲橋這個奴婢在說謊了,她到底是因為什麼非得指正自己,是傻嗎?腦子進水了讓她前後邏輯如此混亂。

“那就糟糕了呢!需要我幫你們請個大夫看看腦子麼?不然豈會一直記錯,我是和婁小將軍一同出來的,他們比賽時,我差點被蹴鞠打中,還是婁小將軍和三哥救了我,不信!觀賽的人都可以作證呢!”

“……”兩個丫頭徹底被呂晴霜說服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只見呂賢兒默默地往人群后頭走去。

呂晴霜不客氣地說道:“快說!你們是誰指使的,非得將我推向深淵而不顧!”

“沒、沒有人指使!”兩奴婢搖頭。

“沒人,呵呵!我會信麼?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們沒有陷害我的理由,不說的話,我以你們汙衊朝廷命官的為由,押送到官府去。”呂晴霜怒狠狠地威脅道。

“四、四姑娘,我們、我們——”兩個奴婢是真的害怕了,誰會願意這般掉腦袋啊!如果說出幕後指使最多就是挨幾下板子,但是不說就是要命,是誰都知道里面的厲害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