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再是那個翹著二郎腿的小青年,彷彿一夜之間成熟了。

這才對嘛,之前那個小青年也擔當不起刑偵專家這一重任啊。

高山月:“不用客氣。匡扶社會正義,是每一名公民的義務。”

胡春來的表情離偉光正更近了幾分,越發高深莫測:“我請你吃糖,晚上有空嗎?”

“有空。”

“那麼,晚上見。”

送走了一臉嚴肅的胡春來,高山月出去了一趟辦了點事,等她傍晚頂著酷暑回來,高愛國和劉愛華仍在後院裡吵架。

四春悄悄過來說:“爸不肯離婚。”

高山月露出早有預料的一笑。

無論是劉愛華,還是高愛國,其實他們都不想離婚。

所以,她才會毫無心理負擔地提出這件事。

如果高愛國還是一意孤行,無需她提出,總有一天,劉愛華會親自提出離婚。

她不過是借用這次機會,讓高愛國說出他的心魔。

同時,她也是表明態度,表明和高家人有你無我的態度。

如果高家人為過去的事情道歉,能知錯就改,她不介意給機會。

可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竟然利用高愛國,再次來傷害高山月姐妹。

四春說:“三姐,高永紅和那個王富貴結婚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富貴丟了工作。高永紅懷了個孩子也打掉了。她和伯父來找了爸好幾次,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然後,爸就老看我和大姐二姐不順眼。有一次,我還聽到他說,就是三姐你讓人把王富貴的工作給弄沒的,說你太惡毒。”

“大姐和二姐給爸解釋說三姐並沒有,但爸還是認為是你搗的鬼。三姐,爸現在變得有點大,我都不敢和他說話了。我覺得,我們說什麼他都不聽。”

高山月並不在意,因為上輩子的高愛國早就耗盡了他對父親的所有期待。

這輩子,因為這兩年的順風順水,生活一天比一天好,高愛國才暫時隱匿了那些傷人的刀鋒。

可刀子,仍舊在他手裡。

而刀柄,還是高家人握著。

高山月問:“爺爺沒來過嗎?”

“沒來過。”

高山月露出一絲瞭然的笑。

“你回頭想法子,把今天的事情讓爺爺知道。”

四春答應了下來。

晚上。

高山月應邀到了胡春來說的地方,這是一個涼粉攤子。

葉謙沒有來,所以高山月簡單和胡春來聊了幾句,算是認識了彼此。

胡春來言語簡單,吃了冰涼親甜的涼粉就走人,還給了一句保證的話:以後,高山月在縣城的生意就由他罩著了。

高山月沒想到就給胡春來提供了幾次線索,竟然還有這種意外收穫。

要知道,胡春來可不單單只是個人奮鬥啊,他家的後臺人脈都很廣。

他是家裡最不成器的那個,被塞進體制內做了一份領工資的活兒,他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處結交狐朋狗友。

葉謙就是這個過程中認識的,也不知道葉謙為什麼會幫他。

沒想到,一場殺人案讓他徹底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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