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來告訴他,姓張的女人因為造謠汙衊臻味美食,被拘留十五天。

有了這一出,誰要是再想出什麼么蛾子,也要掂量掂量了。

次日中午,高山月按照約定來到批發市場外面,瘦子已經在那裡等著。

“好漢!好漢!按照你提供的線索,昨天真是一場好戲,你可沒看到啊,張廠長的妻子將那個小三打了一頓,小三的孩子和張廠長那長得叫一模一樣!好漢,你是怎麼知道張廠長小三住在哪裡的?”

上輩子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高山月恰好就知道了。

“少打聽那麼多,交代你的事情好好辦。後面的事情,你若是能辦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懂我懂我都懂!好漢,這麼熱的天,你親自跑來跑去太累了,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你一吩咐我準給你辦妥!”

高山月瞟了一眼瘦子手中的紙張,沒接。

她記住了。

接下來的兩天,家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又有些古怪,高山月彷彿根本察覺不到死的,該幹啥幹啥,還收拾了簡單的行禮。

登上火車後,高山月就看到了喬裝的葉謙、黑子。

現在去港城很不容易,葉謙去年就在籌備這件事,直到最近才把事情辦妥。

他去港城的理由是投親。

他在港城有個姑婆,多年前孤身一人去了港城,是個富豪,卻沒有家庭。隨著年歲漸大,想念親人,因此輾轉找到親人,也就是葉謙和高山月,叫他們去港城讀書。

不過,高山月和葉謙這對錶兄妹,總是要去看看才能決定要不要去港城讀書呀,於是趁著暑假去看看。

這不,就由家族裡做著生意發了財的黑子哥帶著來港城了。

雖說黑子哥發了財,但是暴發戶打扮,蛤蟆鏡、花衣服。

而葉謙和高山月這對錶兄妹,竭盡全力將自己裝扮得時髦一點。

高山月穿著是港城時髦的服裝,顯得清純俏麗。

葉謙則是這個時候流行的牛仔褲和白襯衣,更是俊美清爽。

人少的時候,葉謙卻給了高山月一個大炸彈:“我將拐賣組織的事情透過某種渠道層層上報了,上層很重視這件事,所以其實……我們是線人,在幫警方辦事。”

高山月:……我就說!你是怎麼連帶著把我都能拐到港城來!還什麼姑婆……那姑婆肯定也是警方安排的。

葉謙的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你別怕,我會護著你。你把這個戴脖子上,不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摘下。”

高山月好奇地接過葉謙遞來的一塊玉佩,頓時愣住了。

雙月玉佩!

上輩子,新婚之夜,葉謙就將這個送給了她,還叮囑她,一定要戴在身上不可以摘下。

高山月聽話地戴了很多年。

不過,後來她還是取了下來。

因為那時候,她對葉謙失望了。

這輩子,葉謙又將這個送給了她。

高山月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葉謙。

外面是彩霞滿天的餘暉,他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身後的夕陽。他的目光裡是淺淺的笑意,安慰地拍了拍高山月的肩膀。

高山月的鼻子一酸,忙低下了頭。

這一世,她對葉謙瞭解越多,就越知道,前世的自己也許在很多地方誤會葉謙了。

這個玉佩,對於葉謙來說,一定是很珍貴的東西。

但是,上輩子的葉謙,卻把這個給了她。

葉謙……

葉謙對高山月的複雜情緒一無所知,將東西給了高山月後,他和黑子去了走廊。

高山月輕輕摩挲著玉佩,放在視窗藉著太陽的餘暉認真打量。

翡翠綠的雙月玉佩,她上輩子不知道仔細端詳過多少次,這就只是一枚尋常的玉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