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趙敬堂,事實上此前也只收了三名異姓弟子,分別是張湘生、葛重威、韓希坤。盧香妃以及這次集體拜師的二十一人,都是大學生,素質沒的說,也都是運動好手,有相當基礎,這才擴大規模。

但萬事不可過頭,適可而止,才是人生要義。連帶兩女一子,共計二十八名弟子,這規模已經足夠龐大,真要一個個料理好,需要費好大的精力。

武林道培養弟子,在某一個時間段,拜師的多為一對一,最多一對三。再多了,實際上師父教不好,徒弟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這可不是文學,耍筆桿子,厲害不厲害,只有極少數人懂得。武林道是要保家衛國的,次一等是要行俠仗義的,最垃圾的武夫是要佔山為王,殺富濟貧的,總之是要見血的,是要以命相搏的。

你培養的弟子剛上場就死翹翹了,你這門派早早就沒人鳥你,早早就絕跡江湖了。太祖門傳承千年之久,足見其內部承續有很多講究,絕非我甘願磕頭拜師就什麼都是好的了。

當趙敬堂把自己的想法給兒子及其八大校草說明的時候,趙紅都卻嘆了一口氣。趙敬堂有點驚詫:“嘆啥氣啊,你小子怎麼想的,說來聽聽。”

趙紅都把老爸拉到一邊,扳著手指頭說:“爸,如今我們生逢盛世,我們趙家窪太祖拳當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受到國家保護。這樣,我們就可以大張旗鼓的發展傳承人,把這一千年不衰的武技傳承下去。

“這是我想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話,還是生逢盛世,門派之爭、江湖之亂、殺伐之慘、人心之惡,這些都幾乎可以忽略。即便小心為上,諒他那些烏七八糟的小人也不起多大的作用。

“其三,有你和爺爺兩代掌門以及各位師祖、師伯、師叔們奠定的堅實基礎,根基牢固,雖不說堅如磐石,那也是千古難遇的發展良機。

“兒子以為,我們可以適度放開收納範圍,可以定一些苛刻的入門規則,讓人們在沒有拜師之前,就達到了一定的基礎。這樣我們的門人弟子就會更其優異,發展壯大。

“壯大之後,即便出現少數雜音,我們完全可以實施整治辦法,規範他們的言行,整肅我們的綱紀。

“開敬哲師叔就是榜樣,他因為被趕出師門,發奮二十五年之久,不但為自己成功正名,而且成長為我太祖門拔得頭籌的人物。這反倒不是壞事。”

張湘生、趙紅萍、李紅道也在跟前聽著,趙敬堂聽了兒子的分析,看看他們三個。李紅道並非太祖門的,他是爺爺和老爸傳下來的梅花螳螂拳,只是聽,不好發言。

趙紅萍感覺弟弟說得有理,但不敢對爸爸說自己的想法。

張湘生作為大師兄,又是趙紅萍的老公,他的意見從來被趙敬堂看重。此時此刻,聽了趙紅都的分析,看看師父兼岳父,點點頭:“爸,我以為都都說得有理。恰逢盛世,我們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本門大發展的千古良機。”

他們說到這裡,趙敬堂覺得孩子們說得有理,也點點頭。

趙敬堂想了想,得出了初步意見,正要發話。

身後轉過來開敬哲,他對趙敬堂說道:“師兄,掌門,我以為,都都雖然言之有理,似乎還不太穩妥。”

他怎麼就聽見了掌門父子的話?難道有偵默功?他可是眼下太祖門在世面上身份最高的要人,難道他覺得趙紅都的說法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