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欲連冷不丁被奪掉酒杯,還被臭罵一通,頓時氣沖斗牛,一聲斷喝:“滾你麼的。”

只見李欲連雙手腕一翻轉,猛然伸直,“嘭”一聲擊中黑革餌當胸,“噔噔噔噔……”黑革餌站立不穩,飛速後退,繼而絆到椅子,“唔騰”一聲在宋嗨炒米大廳中央栽倒過去。

司馬滔一看這情形,氣不打一處來,當了半輩子叫獸,從來都被奉若神明,怎麼就能忍得下被人無視,自己朋友被這麼欺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猛然站立:“臭婆娘,憑啥打人?”

賽呂蒙呂梓銘站起來擋在李欲連前面,不慌不忙解勸:“這位朋友別衝動好嗎?她是俺老婆,別看她個子不高,卻有幾下子,可不要再惹她了,否則會出大事。想怎麼樣,朝著我來啊。”

夏雲嚇得不輕,趕緊過去攙扶黑革餌。這傢伙臉上實在掛不住,從小都是自己打別人,讓別人乖乖聽話,今兒個居然被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婆娘幹翻,又羞又憤,必須要掙回面子。

只見他拼命衝上來,扯過一條板凳就向李欲連砸來,朱立雄坦然伸出一隻腳,這小子冷不防被再次絆翻。

黑革餌徹底惱了,從衣袖裡拽出一支匕首,也不起身,朝著朱立雄的小腿扎進去,嘴裡暴叫:“曹尼瑪,要你死。”

朱立雄被扎,猛然一疼:“媽呀,大家兒,居然有武器啊,好啊。”

只見他將黑革餌雙肩一抓:“起,去你麼的。”

朱立雄瞬間把黑革餌舉過頭頂,死命一拋,“唔嗵”一聲,黑革餌被扔在一張桌子上,這邊滿桌子的菜餚、酒水“呼啦咣噹嘩啦”,隨著桌子翻倒,碎了一地。

司馬滔轉眼一看,居然還有一位泰然自若,冷眼靜觀,當然是魯子敬了。他想著這人必然是頭頭了,何不來個擒賊擒王?

他直接拿起一個盤子,“啪嚓”打碎,手拿一個瓷片,尖尖朝著這位的梗嗓就逼住了:“都不許亂動,誰敢亂動,老子把他廢了。”

這時候,被打翻桌子的食客,圍坐在一起的男女老少“嗷嗷”叫喚著跑得哪兒都是,有目瞪口呆的,有報警的,有呆若木雞的,有莫名其妙看笑話的,不一而足,反應各異。

魯子敬被司馬滔的瓷片逼著脖子,他怎麼會怕這個呢,當然能輕巧擺脫了,但這個時候還不能勝了他司馬滔,所以魯子敬假裝吃驚:“媽呀,救命啊。”

這時候,三名警察衝了進來,你以為領頭的是誰?正是三海縣副縣長、公安局局長李鎮西,手槍一擺,厲聲大吼:“誰敢動!老子槍斃誰,你們幾個跟我到公安局一趟。”

在槍口之下,當然沒人敢動了,都被公安局的捉了去,司馬滔趁著沒有沒收手機的一剎那,給自己上班的學校校長髮了個語音:“高校長,我是司馬滔,在西壇市被抓,一定救我。”

魯子敬鄙夷的一笑,心想,你一心要搞掉人家高行走,這會兒居然向高行走求救,簡直是沒有廉恥,種國怎麼就培養出這麼一個毫無道德觀的叫獸?

恰恰看他說完,魯子敬劈手奪掉他的手機:“司馬滔副校長,就憑你這種垃圾素養,也配給大學生講學嗎?”

司馬滔把脖子一梗,毫不客氣:“你叫啥,敢跟我說嗎?”

魯子敬也把脖子一梗,厲聲吼道:“司馬滔,區區一個副校長,你算老幾?”

司馬滔冷冷一笑:“就憑你小小西壇市警局,就算國安局,信不信馬上會有人打電話放了我?”

魯子敬出乎意外的失態,這種叫獸被人徹底寵壞了,不趁著被放掉之前好好整他一頓,他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魯子敬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這麼一閃念,毫不猶豫出手,一拳打在司馬滔臉上,使出的力道就是要把他的臉打成殘廢。

只見司馬滔的鼻子直接躥血,魯子敬大吼:“種國有你這樣的叫獸,髒了我的雙眼。今兒寧肯脫掉這身警服,也得教訓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