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都並沒有告訴老爸接電話的人是皮雪,故意要老爸審問她。

趙紅都開啟擴音,按下錄音,把手機遞給皮雪:“你給俺爸說吧。”

趙敬堂並不管對方是誰:“你他麼的想死早點說,哪有這樣的家長?孩子們談戀愛,爭風吃醋,家長摻和進來算激八啥?敢把凌荷逼出個好歹,趙敬堂門下七大弟子任意去一個就要你的狗命。”

趙紅都一聽,老爸一輩子沒說過髒話,自己也從來沒跟他學到過罵人話。看來,今兒老爸真的急眼了,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上雅琴一聽這種素質的傢伙,膽敢臭罵堂堂皮副校長,奪過手機開罵:“尼瑪的比,咋了,俺妞為了你兒子哭了多少回,正常追你兒子,你兒子只要不結婚,誰都可以追,你咋這麼沒素質,簡直是……。”

皮雪一看,弟媳越說越離譜,急忙搶過手機:“老堂,別聽她瞎說。你聽出來了呀,不錯不錯,俺就是雪姑娘。就是就是,你才是豬。好吧好吧,俺是豬,不該不該,不該摻和孩子們的事情。俺錯了,回家專門給你賠禮。”

皮雪說到這裡,把手機晃晃,示意趙紅都來拿:“老堂,你兒子不讓俺走,饒了吧,雪姑娘錯了。”

趙紅都拿過手機,裡面趙敬堂大喊:“讓你雪姑姑走吧,沒事了,安慰一下凌荷。你雪姑姑、陳校長我們幾個都是汴京大學的鐵哥兒們。”

趙紅都就是要達到這個效果的,既然老爸放話了,也就順水推舟:“好的,俺第一次見雪姑姑,不好意思。放心吧老爸,俺知道怎麼做。”

掛掉老爸的電話,轉身對皮雪鞠一個躬:“雪姑姑,俺不知道你跟俺爸是同學,今後多到俺家玩。”

皮雪上來扶住趙紅都,無限愧疚:“都都,好孩子,你姑姑錯了。我們走了,希望你跟宴簫和平共處啊。”

上雅琴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看起來這個趙紅都的爹雖然是個賣菜的,居然是老牌大學生,跟皮雪同學,那他要不賣菜,指不定是多大的官呢。這時候聽姐姐這麼說,趕緊改換顏色:“都都好樣的,別記怪俺啊。凌荷,別記怪啊。”

皮雪看她這樣子,苦澀的搖搖頭:“雅琴,走吧。”

兩個相攜著遠去,不大功夫攔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了楚都大學的門口。

他們剛走,有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從校門出來。男的是低個子,上來跟韓凌荷打招呼:“凌荷,沒事吧。”

趙紅都一看,這小子大約一米七二,跟韓凌荷一樣高。但從面目看,應該是同歲的,而且臉膛呈絳紫色,必然是運動場老手。

他的身高雖然在北國的九零後男人堆裡嫌低一些,但在江南卻不算低,屬於中等偏上。

韓凌荷很感激似的,上來握一握他倆的手:“謝謝楚容,謝謝九淵。來來來,這是俺老公趙紅都。”

韓凌荷牽過來趙紅都:“這位是俺的室友楚容,這位是她男朋友丁九淵。他們一直遠遠的跟著俺,怕俺出事。”

楚容看到趙紅都,驚得張大嘴巴:“哇,沃烤,趙大俠好高啊。比俺老公可高得太多了。”

楚容穿著高跟鞋跟韓凌荷身高差不多,估計有一米六五,這在江南女子裡也算是上等偏下的身高了。

趙紅都禮貌性的上來握一握楚容的手,又握一握丁九淵的手,拉過來趙茼茼:“謝謝你們,謝謝!這位俺的導員趙茼茼。啥也別說了,咱就在附近喝點,我還得急著回去,‘五一’剛過,明早的課不能停。”

趙茼茼過來抱一抱韓凌荷、楚容,對丁九淵點點頭:“我聽到紅都請假的聲音不對,感覺韓凌荷出大事了。怕紅都有啥不好,就跟過來了,明早的高鐵必須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