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葛姓富商家的園林美宅內。

左衛將軍張彥超坐在廊下,懷抱一名小婢女,手掌伸進小婢女的衣襟內揉捏著,臉上掛滿淫笑。

瘦弱的小婢女滿臉通紅,渾身顫慄,絲毫不敢反抗,緊閉雙眼任由施為。

小婢女姿色一般,骨瘦如柴,張彥超其實不喜歡她,只是享受肆意褻玩的感覺。

撫弄了一會,張彥超失去興致,粗魯地將小婢女推開,厭惡地叱罵:“像根木頭,沒一點反應,渾身沒二兩肉,摸著硌手,難怪只值五百文錢!”

小婢女摔倒在地,眼眶含淚,強忍痛楚急忙爬起身跪倒叩首,渾身顫抖不停。

“滾下去!”張彥超不耐煩地揮揮手。

張彥超暗暗感慨,還是年輕人龍精虎猛,每次都能折騰出這麼大動靜。

臥房門開啟,兩名衣不蔽體的妙齡女子掩面哭泣著倉惶逃出,赤著腳連鞋子也顧不上穿。

她們裸露出的脊背、胳膊上滿是青紫色的鞭痕,望之觸目驚心。

張彥超收回淫邪目光,暗暗記住她們的相貌,這可比那枯瘦青澀的小婢女有滋味多了。

張彥超快步走進臥房。

幔帳籠蓋下的床榻上,躺著一名裸身男子。

“微臣伺候二殿下更衣!”張彥超手捧白綢袴衣,諂笑著恭敬侍立。

男子掀開紗帳下了床榻,在張彥超殷勤伺候下穿好衣衫。

此人弱冠之齡,面板白皙,身子纖瘦,臉貌英俊五官挺立,一頭黑髮披散,顯得慵懶頹靡。

或許是酒色過度,他的臉色泛靑,吊著兩個青黑眼袋,狹長的眼眸讓他看上去,像一條蟄伏的毒蛇。

他便是劉知遠的次子劉承祐。

劉承祐隨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酒壺灌了口,斜倚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再派人去城裡買幾個雛兒,那兩個玩來玩去一點不新鮮。”

張彥超苦著臉道:“滄州城裡流民匯聚,大多是些吃不飽飯的泥腿子,難有姿色能入眼的。之前獻給二殿下的兩個,還是這府裡留下的....”

“嗯?”劉承祐不悅地斜眼飄去,張彥超立馬臉色一變拍胸脯道:“二殿下放心,城裡還有不少沒來得及逃走的上等戶和中等戶,想來家裡總能找出幾個能入眼的。”

劉承祐這才緩和臉色,半閉眼眸道:“我記得,姓葛的商人家裡,倒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可惜了,那老不死的全家躲進牙城,有橫海軍牙兵保護,倒教我無從下手。”

張彥超小心翼翼地道:“前日符金盞去景州籌措糧草,葛老頭帶著一家老小也跟著一塊去了,現在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劉承祐冷笑道:“如今已是大漢天下,區區一個商賈能跑到哪去?暫且先給他記下,待我日後回到開封,定要發海捕文書,通緝其一家!”

“二殿下徵召他的房宅,乃是他葛家祖上積攢的福分,老東西還敢推三阻四,反了他了!到時候捉住他一家,定要讓他知道,得罪二殿下是何下場!”